“你丫不是怂包蛋,你是怂包软蛋,活该让人家在你脑袋顶上作威作福。”
“你不说我是为民除害吗,就当我在做好人好事吧。”
兴海高中是一所全面性培养人才;高中,高二有个斯诺克职业选手,今年刚在全国青年锦标赛里拿了亚军,为了他在校期间能保持训练强度,学校特地准备了一间桌球室。
选手放学回家了,这桌球室就成了“校长”;娱乐室。
按说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可总比去台球厅强,联校区;台球厅尽是些三教九流,其中还有不少跟纪景和苏佳穗有旧怨;社会人,虽然目前维持你不来惹我,我也不去惹你;表面和平,但万一遇上了,都年轻气盛;,难保不会冲动。
苏佳穗倒宁愿纪景老老实实在学校里玩。
“思淼,我饿了,先撤,这套题明早再写。”
“嗯,拜拜。”
“江延,走啊。”
江延微怔,抬起头来,班里仅剩;十几个同学无一例外;盯着他看。这会多少理解纪景今早为什么要说他是苏佳穗;亲戚了,不得不承认,还是挺有先见之明;。
“稍等一下,我收拾书包。”
“不急,我先去桌球室找纪景他们,二楼拐角那间。”
“好。”
苏佳穗前脚一走,后脚便有女同学旁敲侧击;问:“你们之前认识吗?”
江延抿了抿唇,心知如果实话实说,以后就免不得许多流言蜚语:“……我和苏佳穗是亲戚。”
“难怪呢,看你们好像很熟悉;样子,你应该是妈妈家;亲戚吧,穗姐爸爸经常来学校,我见过;,你和他长得不太像。”
江延并不擅长编织谎言,脸隐隐有些发烫,嗯啊应了两声就拎起书包匆匆离开了。
女同学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点点头,对同桌道:“苏佳穗她妈是拆迁户,听说拆迁以前很穷;,连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打工了。”
“尤念念,你万事通啊。”
“我妈妈不是家委会;会长嘛,每次开家委会都是苏佳穗她爸爸参加,就因为她妈没文化。”
同桌听出她话里话外透露出;优越感,觉得她很无聊。
苏佳穗到桌球室时,纪景和陈旭一局刚结束。
“欸,你来得正好。”
“谁赢了?”
纪景小学生一样举起手:“险胜,险胜。”
苏佳穗看着桌上剩下;几颗球,也蛮心痒痒,横竖要等江延,便拎起球杆道:“我试试。”
女生;春夏制服是深蓝色百褶裙,长短到膝盖上方,苏佳穗图好看,腰身处向内里卷了两层,裙摆便只到差不多大腿根;位置,她猝不及防;往球桌上一趴,腿往上一抬,把纪景和陈旭都吓了一跳,齐齐背过身去,在慌乱中异口同声:“你干嘛啊。”
苏佳穗撇了他俩一眼:“能不大惊小怪吗。”说完又一笑:“家庭教育不错哦。”
纪景颇为无奈;回过身:“就算是有内衬,你好歹优雅一点。”
“打桌球不都是这样吗,我又够不到。”
“有架杆啊大姐!”陈旭抬手捏了捏纪景;后颈:“我感觉她都没把咱俩当男;。”
这句话;杀伤力,远比方才陈旭在走廊说;那番话强百倍。纪景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苏佳穗;确不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男性看待,更像好哥们,甚至好闺蜜。
苏佳穗摆这么大阵仗,结果还脱了杆,连球都没打出去,马上对这项活动丧失了兴趣:“江延咋还没来,是不是迷路了。”
说曹操曹操到。江延站在门口说:“还不至于迷路。”
“OK!人到齐了,回家吃饭!”
“我今天回去。”
“啊……”
纪景回自己家理所应当,可苏佳穗一想到他在家里孤苦伶仃;,也不受人待见,心里就很难受,真希望能赶紧高考,上了大学纪景就能名正言顺;搬出来住了。
百转千回中,苏佳穗露出一抹堪称温柔;微笑:“明天我给你带早餐。”
每次纪景要回家之前,苏佳穗都会对他格外;好,纪景也习以为常,顺手帮女友拎书包。
林荫道两行郁郁葱葱;梧桐树,枝叶随着晚风轻轻摇曳。
少女轻盈;步伐,运动鞋,白短袜,纤细;脚踝,笔直修长;双腿,以及那随着身体晃动;黑色长发,无一不散发着快乐且充满活力;青春气息。
纪景拎着书包,看着女友;背影,真觉得自己很幸运。
有苏佳穗在,未来就永远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