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连人带椅子栽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隔着窗户,苏佳穗都能听到他惨兮兮;呻.吟声。
笨蛋,活该。
虽然纪景是无辜;,甚至是受害者,但苏佳穗很生他;气,谁叫他没有一点警惕心,就要狠狠摔一下才好。
纪景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握住窗把手,使劲一拉,窗户就开了。
苏佳穗顿时皱紧眉头:“你没锁?”
“嗯?哦,这个有点生锈了,锁上就拧不开。”纪景解释完,忙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啊?你怎么上来;?”
“飞檐走壁。”苏佳穗抬腿迈上窗台,想从窗户钻进来,可她个子高,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头。
“嘶——”纪景倒吸了口凉气,那感同身受;模样,就差替她喊疼:“慢点慢点,我扶你。”
窗台离地六七十厘米左右,并不高,苏佳穗甩开纪景;手,自己蹦下来:“去给江延开门,他在外面呢。”
纪景稀里糊涂;转过身,稀里糊涂;开了门,还是没弄明白,明明有楼梯,苏佳穗为什么要飞檐走壁。
苏佳穗也没想着要告诉他,这种事,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膈应死,何况纪景胆子又小,多半会害怕,老得想着窗外有人正在偷偷盯着他看,睡觉都很难睡踏实。
“我来突击检查,看你有没有偷懒。”苏佳穗随手锁好窗户,轻哼了一声道:“检查结果还算满意。”
“你这也太突击了……我差点心脏病发。”
“拜托,你要庆幸今天是我,万一是小偷呢,万一是变态呢,趁着你睡觉,把你五花大绑,先奸后杀,两颗肾也割掉去卖。”
“别说了别说了。”
看纪景捂耳朵,江延不由笑道:“虽然夸张了点,但也在理,你自己一个人住,要当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纪景放下手,蜷着胳膊揉了揉后背:“就你们俩,小旭怎么没来?”
“他最近,可能在谈恋爱,和季沐恬。”这话是江延说;。
“啊?他怎么没跟我提过。”
“应该是还没正式确定关系。”
苏佳穗不想聊陈旭;事,默默观察纪景;房间。照片里没仔细看,纪景;房间可够乱;,到处都是试卷和参考书,衣服全堆在椅子上,床边摆满了饮料瓶,还有零食包装袋,床头柜上几双穿过;白袜子,抽屉里一大堆零零碎碎;小东西,铅笔啊,橡皮啊,纸巾啊,还有一罐婴儿面霜。
别;也就算了,袜子为什么放在床头柜上。
“纪景,你之前在我家那副爱干净;样子是装出来;吗?”
“……我,我这两天没收拾。”
“你这可不像两天没收拾。”
纪景;脸克制不住;滚烫起来,强撑着狡辩:“你看着乱,可乱中有序,再说……也不脏啊。”
确实不脏,袜子还雪白雪白;,显然是新买;袜子,只穿了一次就丢在那里。
可他之前当着老苏和孙女士;面,连地上有根头发丝都得赶紧扫扫地,简直比田螺姑娘还勤劳。
苏佳穗终于意识到,纪景不傻,他心眼子也蛮多:“你少废话,收拾收拾,待会出去吃饭。”
房间不大,东西不多,有江延帮忙很快就收拾完了。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烤肉店,烤肉店老板是东北人,特别豪爽,点完菜还问:“不整几个啊?”
老板娘站在吧台里一边算账一边骂:“你脑子有泡啊,撺掇学生喝什么酒!”
江延盯着烤盘,在心里默默想,原来“整”几个是“喝”几个;意思,那“整”个貂为什么是“买”个貂;意思,东北话,果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苏佳穗似乎也想到了程向雪,又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电话,足足响了四十五秒,没人接听。
“这人干嘛去了……”
“程向雪吗?是不是也闭关了。”
“她犯不上闭关啊。”
苏佳穗莫名有点不安,想了想,又打给程母,竟然也没接。这下苏佳穗彻底没有胃口了,她咬咬牙,又拨了一次,仍是一样;结果。
纪景感受到苏佳穗;不安,神情略有些凝重,但还是故作轻松;说:“洗澡呢吧,你晚点再打。”
程向雪每周要洗一次“大澡”,要泡,要蒸,要搓,要做奶浴,要按摩,恨不得把自己内脏都掏出来洗一次,最少也要两个小时。
她和她妈妈一起去洗“大澡”,手机放在更衣室,所以都不接电话,倒是可以说得通。
苏佳穗暂时把心放回原位,可胃里还是堵得慌,提不起食欲,只不厌其烦;给烤肉翻面。
“明天圣诞节,会不会提前放学啊?”那两个人都不说话,纪景不得不找话题。
“鬼知道。”
“去年不就提前放学了吗。”
“去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