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了,她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每天来店里买水果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的都是过眼云烟,老板边皱着眉头,边打量在面前腻歪的两人,想了半天才认了出来,恍然大悟地说道:“是你们啊,抱歉抱歉,是我认错了,你们真的郎才女貌啊,祝你们新婚快乐啊,下次你们来我给你们打折。”
江乔木满意地挑起眉尾,把所有的水果都拎在一只手上,一手将林风夏全全揽在怀里,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林风夏低声说了一声“幼稚”之后回头对老板说了一句“谢谢。”
拥有林风夏的江乔木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当天晚上,十几辆全新的迈巴赫排着队形走遍h市的每个地方,上面还贴着江乔木亲自挑选的横幅语。
‘江乔木娶了全世界。’
‘全世界就是林风夏。’
一辆在车头装饰着糖果,鲜花还有俗气的大爱心的车,门门两边各贴着,‘江乔木在里面’,‘林风夏也在里面’的红色字幅,正值红灯,周围的车辆纷纷摇下车窗跟新婚夫妻送出祝福,有人感叹江乔木优越的长相,也有人羡慕他有个脸蛋标致眼眸温柔的妻子,江乔木慷慨的送出大红包和喜糖,这只是个开场,后天他们就来在最大的礼堂办最盛大的婚礼。
只要是老婆精心设计的,他都会尽力满足。
林风夏挽着江乔木的手臂,男人的动作不大不小但总是让她的小脑袋上下颠动,朗朗星空有那么一两颗散落在她的眼睛里,闪烁地寻找照射在他脸上的月光,他太高兴了,把月光笑弯了面。
此时三十多度的晚风不比她心动热烈,她觉得她和江乔木的故事值得用盛大的婚礼收场。
突然她喜极而泣,全身开始颤抖,胃里翻涌着酸味,莫名奇妙的疼痛让她难耐,紧握的手更加的用力,江乔木感受到了疼痛,“怎么了?”他一转头就看见一口鲜红里泛黑的脓血直接从林风夏的嘴里喷了出来。
她害怕的捂住嘴,瞥了一眼旁边,两人对视了一秒之后,她双眸里闪过一丝慌张,立马挪开眼,江乔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六感告诉他林风夏的情况不对,他连忙将她抱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是不是太累了?”
女人摇摇头,声音不绝如缕,“这都是老毛病了,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江乔木你带我回家吧,我还没看到你住的地方长什么样子呢。”
“不不不,我们先去医院,我们的家就在那不会跑的,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看,你会住到腻,我们先去医院。”他的手掌一直摩擦着林风夏的脸,手背已经染上了血,林风夏泪眼婆娑地看着江乔木,颤抖着为他擦去眼泪,他的眼睛不好这一哭明天肯定会更疼,“沈羡之带我见过很多医生,他们都说治不好了,我认命了,江乔木,我们不办婚礼了,明天你就带我去长清镇吧,院里的梧桐树该开花了。”
“林风夏,我不认命你也不要认命,命都这么苦了,你认它干嘛!”这些年周围的人都说林风夏永远不会回来了,个个都劝他认命,他他妈这辈子就烦的就是认命,小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他绝不会向命运低头!
江乔木强行将林风夏送去市里个个医院,但是每个医生的说法都一样,林风夏治不好了,十八岁那年她就知道,但是她不怨江乔木,她谁都不怨,车上,江乔木爆出口了几次,明明是他的车开得最慢,他还狂按喇叭,惹得一片骂声。
和一个小时的前的场景截然不同。
愧疚的情绪像一股涌上心头的洪流,时刻提醒着他迟到的那五天就是个招雷劈的错误,如果那时的他有能力有钱,他就会治好林风夏的病,她也不会看到她舅舅恶心的一面。
林风夏心里很是不安,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没关系的,医生不是还开了药的嘛,我会好好吃药,好好的陪在你身边的。”
闻言,江乔木扭头盯着林风夏看,见她强颜欢笑,内心就更加难受,可是他要更成熟稳重才行,她还需要他照顾呢,“你想今晚就会长清镇还是明天回去?”
“明天回吧,我想先看看你家长什么样子。”
“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小家。”
江乔木着重强调了“我们”两字,好像这样更能体现他是个已婚人士,林风夏在心底重复着他的话,以前同学和巷子里的邻居问她住哪的时候,她总说住的舅舅家,现在不一样了,她可以回答,我住的是我自己的家,我和江乔木的小家。
“真好。”
晚风很好,朝阳很好,是,现在很好,未来也会很好。
林风夏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可是她不舍得睡,她要记清楚去江乔木回家的路,怕以后回来认不得,她打了一个很大的哈切,转脸看着脸色苍白,脸颊的肉甚至在颤抖的江乔木,说:“江乔木,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小秘密吧。”
话说完了,未来就变短了,江乔木不想这样,莹白月光如舞台灯般透过玻璃打在男人的侧脸上,他看着她,眸底的流光微转,神色复杂,林风夏知道他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