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的人。
手机不合时宜响了一声,那是陈琛给他发的消息。
他拿起来看。
【不然你去给辛欣说说吧,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去劝说她肯定听得进去。】
梁逢没急着回,他觉得这件事还是得两人自己解决。
陈琛消息发的很快,大概是真的怕失去辛欣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见一面吧,手机上面不好说,我觉得我和欣丫头的事情好像真的没转机了……】
梁逢见此,回复了他的问题。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最多一个月,高考肯定是要回来给你们加油的。】
医生说了,母亲的病已经稳定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到时候一家人就能整整齐齐的回去了。
他也不用隔千里之远思念故人了。
……
如同电台里言说的那般,五月的北京城的台风刮的十分狂妄,就连出行都有些困难。
五月中旬,台风天并没有像电台里所说的那样即刻消失,反而有了一股越来越严重的形势,大风越来越严重,严重到非必要不外出,大家都老老实实的躲在家里,超市里也鲜少见到人。
梁逢在这样的天气里心里也是郁闷,近来他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一种言说不尽的苦闷感,而眼前的这片狂风也在无形之中让他更加烦躁。
五月二十,天气难见的好了起来。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但是梁逢心里仍然有一种沉闷感,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二十二号那天不知为何,北京又开始的刮风,大家都原以为这风早就离去了。
谁知道又折返回来,吹的大家措手不及。
这风像是要吹散一些人,大得令人惶恐。
这种惶恐的感觉持续到五月二十四号那天。
那天的天气的确算不上好,二十四号那天下了场雨,这一场雨下的持久,一连下了许多天,二十四号那天下的最大。
梁逢接到继父电话时人还是懵的,他举着伞站在倾盆大雨中,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继父口中是否是有说错的话。
“快来医院吧!你母亲病情加重了!”
他心下一沉,似有无数海水将他淹没,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袭满全身。
那片朦胧的雾又飘过来了。
他看不清眼前的路,走起路来脚步都是轻浮的,人也是,脑子里乱的很,看什么都看的不大清楚,眼里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
他赶到医院时,继父正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梁逢灵敏的闻见继父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烟味。
那是之前从来没有的。
他走近些,那味道更明显了,继父被埋没在那厚重的烟味中,人也显得颓废了起来。
一下子老去了许多,人也看着沧桑不少。
他上前拍了拍继父的肩膀:“去洗漱下吧,等会母亲醒了闻见这味道又要说你了。”
梁承转身,看见了眼睛红肿的梁逢,想来他近来也是没睡好过,梁承看着他和妻子略微相似的眉眼,心里不免刺痛,只好点头,“欸,这就去。”
急救室的灯依旧亮着,只是那灯看起来颇为刺眼。
母亲自从住院后,继父的话越来越少,当医生告知母亲可能时间不多时,继父平日里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泪流满面的跪求医生救救自己的妻子,医生不忍,扶起他,说自己会尽全力。
继父仍然跪在地上,望着病房里的妻子,颤抖着手不停的拜着,嘴里一个劲的求着医生救命。
那是梁逢头一次瞧见这样的继父。
可现在,他心里也真正的将他当做了自己的父亲来看待,不为别的,就为他对自己母亲的这一份情。
直至后来母亲病重的吃不下饭时,父亲又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只要去庙里多拜拜就好了,病人身上的病气很快就消了,好起来也快一些。
但梁逢知道的,父亲一向是一个无神论者。
无论到哪他都不信鬼神之说,也不屑于拜这些神仙。
但是,不知为何,自从父亲从医院里其他家属那里听来拜神仙以求长命百岁后,那深陷泥潭的父亲竟也生出一份希翼来。
危卧病榻,难有无神论者。
他到哪都求,求什么呢,求妻子度过难关,求她长命百岁,求此生相伴。
求一生一世。
他不为别人所求,只为妻子。
继父文化不高,只念到高三便不读了,家里有钱供他,他是自己读不下去了,他对学校这个地方没多大的感情,也学不进去多少,高中呆在学校也只是为了多看几眼母亲,后来继承家业后为了生意也在外多上了几次课,但是骨子里仍然是不喜欢上学的,也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