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禅院直哉兴奋的舔了舔嘴,愉悦的弯了弯狐狸眼。
身为禅院家现任家主的儿L子,从小受到的是家族里的精英教育。别的不说,像围棋这种东西简直是手到擒来。
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吧,一个外面来的咒术师,从小受到的教育与他就是天差地别。就像刚才她说的那样,他要让这个女人明白什么什么是差距。
出身平民的她,就算掌握着这样的术式又能怎样,还不是毫无用处。
“围棋吗。”神田爱轻声说道,她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方的棋子为黑棋,“方便起见就这么坐吧,我执黑棋为先手,但最后会贴目来抵消优势,没问题吧?”
禅院直哉勾了勾唇角,看来她倒是懂一点围棋知识,自信的点点头在她对面落座。
围棋是已知棋类中最难的游戏,规则非常简单,谁用棋子围的地盘多谁就获胜。
可棋手不仅仅需要计算能力和空间想象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对大局观的掌握。
每一步棋都要预测之后无数中可能性,没有比这更复杂的棋牌游戏了。
所以即使神田爱对规则有所了解,禅院直哉也不认为她能敌的过经验丰富的他。
“请。”禅院直哉表情轻松的摆了摆手。
两人的游戏正式开始了。
一颗又一颗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禅院直哉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
看着棋盘上的形势,禅院直哉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可他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棋。
很快三十多个回合过去了,棋盘上密密麻麻摆放了许多棋子,禅院直哉也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游刃有余。
他死死地盯着棋盘,眼球不停的转动着,视线穿梭在棋子之间。
奇怪,太奇怪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找不到可以下的地方。
棋盘上当然有
许多空的地方,可在他眼里却都是死路一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白子的生存空间被剥夺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再不下时间就要到了。”神田爱双手托着脸颊,腿在桌子底下来回晃悠着。和大汗淋淋的禅院直哉想比,她简直轻松至极。
禅院直哉艰难的落下一子,即使对局还能继续,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胜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这样的精英会被一个女人逼到这个境地。
难以置信,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盘棋是如何走到这个地步的。
“真可怜啊。”神田爱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禅院直哉呆滞的抬起头,是出现了幻觉吗,之前她渺小的身影,现在看起来却无比高大。
面前男人怀疑人生的表情,成功愉悦到了神田爱。她最喜欢看这种丧家犬的表情了,特别是她讨厌的人。
“明明知道自己输定了还在做无用的坚持,你也就剩那可怜的自尊心了,现在是不是明白自己有多没用了。刚才那么自信这个游戏是你擅长的吧?可是真遗憾,你和我的实力是天差地别的,蠢货。”神田爱落下最后一子,这步棋是致命一击,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性。
禅院直哉久久没有动作,神田爱刺耳无比的话他也没办法反驳。
他的骄傲和自信被神田爱全部粉碎,大脑无法再思考。一个女人,一个他自幼被灌输低人一等的女人,他从未瞧得起视作玩物的女人。
他输给了一个女人,这个对他而言不能接受的事情,现在发生了。
直到时间耗尽,禅院直哉都没有动作。
“你输了,还有什么话想说吗?”神田爱从椅子上蹦到了地上,打量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禅院直哉,嗤笑的问道。
【玩家‘神田爱’获胜——】
话音刚落,没等禅院直哉起身,桌子和椅子就都消失不见,失去支撑的他跌坐到了地上。
“爱太厉害了!”五条悟鼓着掌出现在这里,感慨的笑了笑,“如果刚才对局的是我,也没有自信会赢过你。”
净说废话,能赢过她的人还没出生,以后也不会出现,神田爱轻哼一声。
“让我想想,要把你怎么好呢~”神田爱脸上的笑意加深,走到禅院直哉的面前俯视着他。
禅院直哉像个人偶一样,僵硬的抬起头。
在游戏中输了,作为惩罚他必须要听从她的一个命令。单方的强制束缚,即使让他当场死去,他也没办法反抗。
现在居高临下面带微笑,眼里却毫无温度的神田爱,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绝对的强者,以及他无法反抗的这种心情,过去好像在哪里体会过。
禅院直哉表情松动了一下,他想起来了。
那个人是禅院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