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
一扫刚刚的阴霾,每只猫脸上都挂着笑容,就连肖运也躲在啸铁怀里挡住翘起的嘴角。
只有楚楚伸出一只手轻轻捏着花哩的肉垫,并且还不忘抽空向他道歉,深刻检讨了一番自己的错误,好歹把花哩丢失的面子往回找了点。
欢快的气氛到底没有维持多久,几乎手术床刚推进病房,易恒看见入目的一片白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比之肖运刚刚有过之而不及。
吓得楚楚赶紧挥舞手臂:“阿恒我还活着。”
“我知道,可是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该有多疼呀。”易恒一边吊着一只脚,一边抹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看到楚楚浑身是伤躺在手术床上,心疼的他快要厥过去。
花哩……她还惨?温迪被她锯了一只腿才是真的惨好吧。
回过神来的花哩终于有机会好好回想一下楚楚当时的飒爽英姿,再低头看看她背后快要消失不见的伤疤,多少有点恍惚。
恨不得回到刚刚痛哭流涕的时候,给自己一巴掌,这么一个嚯嚯头子,她不欺负别的兽就不错了,还担心她?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楚楚……好半天易恒的抽泣声渐渐弱下去,背后的伤口也逐渐不疼了,活动一下关节,弱弱向花哩求助:“阿哩,帮忙我拿一下衣服,顺便给我挡一下。”还是换好衣服再哄易恒吧,缅因猫可真是一个嘤嘤怪,除了哄着还能咋呢。
花哩认命的挡在楚楚身前,心下腹诽自己的命,不就是多吃了他们家几顿饭么,这一天天的,又是眼泪又是保姆的,真累!
楚楚刚把衣服穿好,活动了一下关节,确认四肢无碍,易恒还在小声抽泣。
这下就连肖运都有点无语,他知道姐姐没事之后都没哭,这个养父咋这么脆弱呢。
楚楚已经快步爬到床上,揉着易恒的肉垫开始安慰起来:“阿恒不要难过了,我已经没事了,你看。”说着来回扭动四肢,还站在病床上蹦蹦跳跳好多下,就和没有受伤之前是一样的。
“可是,你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一开始反抗就好了。”易恒满脸难过低着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茫又很快消失不见。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楚楚严肃地小心钻进他的怀里看着他摇头:“一家人就是要共同进退,如果是我受到别的动物欺负,你难道会无动于衷吗?”
“不会!”易恒和肖运坚定的声音同时响起。
楚楚温柔笑着把肖运从啸铁怀里接过来,一家三口在病床上爪拉爪相视一笑,别提有多温馨。
花哩看着这和谐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易恒当爹有点上瘾,明明还单身,却已经儿女双全,自己只希望他未来别太羞耻。
“那不就结了,你们不会无动于衷,我也是如此,更何况那只狗就算大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暴揍了一顿,完美解决。”
楚楚骄傲的扬起了下巴,没有说她为了把易恒捞出来和蛮蛮做交易,也没有说为了收拾温迪付出了什么代价,只随意略过,得意洋洋自己多有聪明,哄得易恒笑出声,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花哩眼底却闪过一丝心疼,全程只有他知道楚楚做到如今的地步有多厉害。
易恒把楚楚抱在怀里,若有所思看了花哩一眼,暂时掩下疑惑,只等回头再问他。
气氛终于回到正常,楚楚在花哩的引荐下认识了在场的猫们,她别的没注意,只全程亮晶晶看着花哩身边的黑猫。
易恒和肖运这个醋啊,把她往回拉了拉,“看什么呢?啸铁身上有什么不妥的?”
“他好帅呀!”楚楚花痴状,身子已经快要被易恒全部遮住,眼神依旧死死黏在啸铁身上。
易恒……
“噗嗤,哈哈哈哈,楚楚有眼光。”花哩没忍住,直接一口水喷在易恒脸上,笑的打跌。
易恒闭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是好兄弟,常规操作,不生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猫爪子摸了一把脸,偷偷横了矜持地坐在一旁给楚楚玩肉垫的啸铁,“黑漆漆的肉垫有什么好玩的。”
说着伸爪把自己的粉色肉垫伸进楚楚手里,替换掉啸铁的黑色爪子,就这还不够,阴阳怪气和楚楚小声说八卦。
“乖宝你不要被有些猫骗了,他已经结婚了,妻子也是一只黑猫,叫乌云。”说是小声,声音却整间病房都能听到。
“真的吗?也是这么帅吗?”楚楚捏着易恒的肉垫眼睛亮晶晶,看向啸铁的目光更加开心,连连询问:“什么时候我能认识一下乌云呀。”
“她最近出差,等她回来就可以。”啸铁声音沉稳,让楚楚很有好感。
“我感觉你很喜欢啸铁,花哩,还有橘夏这几只。”易恒醋的直接炸毛,刚放下心楚楚就是很单纯觉得他好看,但是眼看楚楚和猫群打成一片,对她的眼光深深地表示了疑惑,为啥相谈甚欢的猫全是战斗分子呢?
旁边的布偶她也很喜欢,但相处的久了易恒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