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罢了。

“肚子不舒服？”两人马上要走到结界处，余光看到墨茉一只爪子捂着肚子，关心的话她却慌张起来，“没事没事，赶紧回家吧，我想回皇宫了。”

楚楚蹙眉，这不对劲啊，墨茉不是一直念叨着野狗吗，刚刚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这么乖巧，不像她。

探究的眼神在她浑身上下扫视，尤其重点观察捂着肚子的那只爪子，把墨茉看得浑身不自在，再三要求回去，说是饿了要吃饭。

“爪子放下来。”楚楚板下脸，她已经看到一抹迷彩衣角了，妖力感知到野狗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要偷渡？

墨茉讨好一笑：“不用了吧，咱们赶紧回家，我这就是饿了，回家吃饭。”

“哼，你饿了？你把野狗放回去，我就带你回去吃饭。”头顶雷劫暗自酝酿，乌云压得更低沉，天道即将在不耐的边缘，马上就要劈了下来。

楚楚再不和她废话，抬手强硬地把狗爪掰开，露出已经昏迷过去的野狗，冷冷横了墨茉一眼，在她哀求的目光下将野狗送了回去，正好看到军区司令和战友们抱着大型武器、飞行器啥的欢呼，连野狗丢了都没发现。

见楚楚重新回来，悻悻笑着，看到她手上的野狗，想问什么，楚楚摇头不语，转身便消失在人间。

楚楚说完那天的事儿，易恒手里的肉串都冷了，就连饕餮几只都认真听着八卦，全是不可思议：“所以她是喜欢上了那个人类，想要把人家绑回来做皇夫？”

强制爱，这不对劲吧？

“没错，我感觉她变了。”楚楚见过的人或者妖不知凡几，墨茉的转变很轻易就能感受到。

她记忆太多，活着太久也有好处，就是不会轻易因为同伴渐行渐远难过，毕竟和她过往的亿万万年岁月相比，短短十几年的相伴，实在算不上什么。

“正常，享皇族气运的动物不能修炼，长生的诱.惑谁也忍不住，你没有为她破例，时间长了自然心里不忿。更何况她还喜欢上了人族，你又出手阻拦，关系变质再正常不过。”饕餮作为贪婪的代表兽，格外有发言权。

楚楚显然明白这个道理，“哎，罢了罢了，我把生意交给小纸人和童子们，咱们就在三十三号星隐居吧，省得最后撕破脸，给彼此留一点体面。”

大家又接着开心起来，吃吃喝喝好不热闹，至此兽国中再也没有了楚楚等上古兽的消息，他们好像昙花一现，又重新离去，把兽国还给了普通动物，只有一座座妖族修行学院依然伫立在各个城池，昭示着这一切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