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拂着树梢,送来盛夏的蝉鸣。
伴着天边的晚霞,邹平所部正在埋锅造饭。
吃饱喝足,便要前去涪城叫阵。
经过了一个白天的休整,郡兵们一个个都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早就听说,黄巾贼都是些老弱病残拼凑成的军队,能够占据州府,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
他们有绝对的信心,在同等人数的情况下,必胜黄巾贼!
就在他们一个个都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时,殊不知武松和岳云,已经一左一右,摸到了他们的侧翼!
“哼,军纪不整,懒散而无警惕之心,斥候都不派到两侧山顶,大汉军兵,实在是松懈,合该我主替之!”
就在邹平驻扎的大路旁,岳云带着2000士兵正在观察。
此处乃是一座矮山,邹平的斥候仅仅在山脚望了一圈,没有发觉异常,便回转了,并未登到山顶。
殊不知山林中偶尔有零星鸟雀飞起,既不寂静,又不吵闹,乃是因为岳云命人捉得鸟雀,偶尔放飞。
如此,才营造出来此山一片正常的景象。
而武松部,则是一处密林,并无山坡地势,只能将斥候绑了,想必再过几柱香,邹平便会发现一侧的斥候没有回返。
不过,根本就无所谓,他们来的时间正是太阳将落之时,等的就是邹平所部开始吃饭,便趁机杀出。
“唉,这鸡,食而无味啊……”
大帐内,邹平看着铜釜中的鸡肉,有些食欲不振。
“呵呵呵呵~邹将军,您太紧张了,内心焦虑,自然就食欲不振了。”
冯廷倒是也能理解,毕竟都这么晚了,闵缺竟然还没有来。
邹平战前难免紧张,又太想着即将到手的功绩,便有些焦虑了。
“唉,不知为何,吾心中似有不祥之兆啊!只是……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看着一脸忧虑的邹平,冯廷哑然失笑,果真是个样子货,竟未战先怯。
如此优柔,又岂可为将?
也就是如今的刺史是个笨比,否则如邹平这等人,却是当不成都尉的。
不等冯廷开口假惺惺地安慰几句,大帐外突然传来骚动!
“嗯?!”
邹平立马丢下筷子,起身出帐。
“杀!!!”
然而,他入目所及,却是左右两翼,皆有头戴黄巾之兵冲来!
粗略一望,竟有不下千五之数!
而营内正在干饭的郡兵们,也是乱了阵脚,找武器的、找长官的、没头苍蝇一般乱跑的……
一时间,整个营帐内,乱作一团。
唰!
邹平看得目呲欲裂,来不及多想,对方哪来的这么多兵,立刻拔出腰间长剑。
“御敌!各级长官,组织兵卒御敌!!”
邹平的出现,让乱哄哄的郡兵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时间开始安定下来。
然而,黄色的浪潮,已经冲击而至!
“杀!!”
左翼,岳云一马当先,零星的拒马,被他双枪一挑,轻轻松松便挑开,大军长驱直入!
因为巴不得黄巾贼出城野战,邹平并没有在临时营帐外拉起营墙,只是摆放了些拒马。
“啊!!”
两军相接,岳云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坦克一般,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郡兵的尸体竟然被挑飞起来两三米高!
“吾乃神公将军麾下,常胜校尉岳云!伪朝贼兵还不速降?!”
一边冲锋,岳云一边呐喊,吼声如雷。
看着阻挡在他面前的任何郡兵,都是人马俱裂,犹如地狱修罗一般冲来的岳云,郡兵们双腿一软,胆寒之下,竟然放弃了反抗!
有的丢掉武器趴在地上,生怕被那夺命双枪挑飞,有的丢掉武器向后逃命,却只能推搡着同袍,无法逃脱。
“缴械不杀!!”
另一边,武松也率军从右侧冲来!
手中铜棍如同天雷炸响,敲击在郡兵们的脑壳上,血花飚起来一丈高!
“吾乃神公将军麾下,从龙校尉武松,缴械不杀!!”
虽然张湛想要等到至少占据一郡,才开始封赏,奈何武松和岳云一人独领两千兵马,若没有个响亮名头,难免缺了些威严。
故而武松称从龙校尉,岳云称常胜校尉。
在两位猛将的冲锋之下,刚刚有了点儿主心骨的郡兵,轰然溃败!
一时间丢盔弃甲,逃命的逃命,投降的投降,再无反抗之心。
而刚刚上马,准备迎战敌将的邹平看着这一幕,眼前一黑,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去!
“吾亡矣!!”
绝望地哀嚎了一声,邹平心中已经有了死志。
哪怕他如今能够冲出重围,益州也再无他邹平立锥之地。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踌躇满志,皆化作过眼云烟。
“死则死矣,吾岂能为贼所擒?!”
大喝一声,邹平挺起长枪,直奔正在冲杀的岳云而去!
“逆贼,你等也敢妄称校尉?哈哈哈~我呸!一群草寇,犯下谋反的弥天大罪,尔等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邹平双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