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报太守大人,阳平关外,出现黄巾贼寇,打的旗号是岳、武!”
沔阳城中,汉中太守苏固和都尉吴系刚刚召集好军队抵达,正在略做休整。
“什么,这么快???”
苏固一听,顾不得桌案,直接站起身来,竹简都被打翻几个。
“怎么可能呢,区区数日,区区数日啊!不过黄巾贼寇而已,竟然连白水关都打下了!”
苏固焦灼不安,他忧虑的并非是黄巾贼有多强,一群草头兵,强个锤子强。
他忧虑的是,这群草头兵能这么快从涪城打到白水关,说明广汉的老百姓,肯定是群起呼应黄巾啊!
在苏固看来,黄巾贼肯定是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百姓箪食壶浆,喜迎王师,甚至开城献降,才会如此势大。
那就说明,在益州这个没有大规模饥荒的地方,民心也思变啊!
说明大汉,已经不得民心,大汉要完啊!
“三百年幽幽大汉,怎会如此?!”
苏固痛心疾首,既恨同僚们的索取无度,也恨朝廷的无能为力,豪强政商一体,蛀空天下,以至于黄巾所到之处,竟然尽是响应之民!
“大人,莫慌,阳平关是何等雄关,岂会被贼子攻破?既然贼子来到阳平关下,吾等尽力抵御便是了。”
一旁的吴系倒是颇有大将之风,不慌不忙地拾起竹简,安慰苏固。
“如今贼寇势成,要想剿灭,吾等五千兵马,只怕是力有未逮,还是尽快向皇甫嵩将军求援,请朝廷入蜀剿匪!”
吴系并不觉得,这股黄巾贼会是仅仅只靠百姓的响应,就能有如此的威势,还连下多个要冲。
益州山多且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要众多,哪里会像中原一般,百姓响应,便可圈地跑马?
这贼军之中,恐怕必有能人!
“吴都尉言之有理,取笔墨,我要立刻向皇甫嵩将军求援!”
待书信被斥候接过,吴系已经披挂整齐,两人带着随从,飞快赶往阳平关。
“军阵严整……太守大人,这黄巾贼,不可小觑啊!”
自从上了阳平关,远远一眺望,吴系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对方营寨明显是布局合理,契合地形,楼台、拒马、壕沟,一应俱全,合而不杂,整齐有序。
很显然,贼将绝对不是泥腿子出身,说兵法娴熟可能都是小觑了对方。
“这……吴都尉,可有良策?”
即使苏固并没有打过仗,也能看出,这营寨,绝对是如同铁桶一般,绝非等闲,一时间也没有对策。
“大人,为今之计,吾等能够守住汉中即可,这阳平关,对方绝对不可能攻下!”
吴系也颇为无奈,自己这边才集结完毕,对方居然就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这下别说剿灭对方,解救益州,能保住汉中就已经是因为地利了。
而阳平关下,武松亲率3000人马,在此扎营。
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将对方的兵力全都吸引在阳平关下,肯定不可能只派一点儿人过来。
岳云率领的主力,要先越过沔水,再走米仓山的山路,才能抵达定军山。
还好,此时乃是盛夏,山路并不湿滑,要好走很多。
可如此艰难的路线,也是需要最少两天,才能到达定军山。
毕竟一路上,除了要应对蛇虫虎豹,还要遇林伐林,遇涧搭桥,偶尔还需开辟栈道。
所以,也不能只围不打,还要时不时佯攻一番,令对方不敢懈怠和分兵。
佯攻不怕暴露,因为还要分出一些小股队伍,向阳平关周围的山地上散布,做出寻找小路的姿态。
毕竟,强攻阳平关,实在是下下之策,除非逼不得已而为之。
阳平关两侧的山麓,也的确有翻越的可能,所以其上早就有汉军所筑营垒。
居高临下之下,这些营垒比阳平关都还要难打。
武松派出的斥候小队,损失不小,比佯攻阳平关的损失还大。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武松佯攻三次,便偃旗息鼓,固守营寨,和守军对峙起来。
而苏固和吴系也不敢松懈,两人都没有回沔阳城,而是在阳平关住下,亲自驻守。
结果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残酷的攻城战,第二天武松还是铁了心佯攻,甚至连斥候都不再派出。
这让吴系心中有点犯嘀咕,你不准备打阳平关的话,来这么多人堵门干啥??
人吃马嚼的,你们粮草能撑多久?
“大人,今夜还需令士卒多加逡巡才是,贼军这两日里,只是佯攻,我怕贼军这是虚中有实,趁夜叩关!”
“我料定,贼军之困,必不可久,吾等背靠汉中,粮草取之不竭,贼军全靠掠夺,如何能久?不出一月,贼兵必退!”
益州地图高挂,吴系经过这两日,也想通了一些关键点。
别看贼军来势汹汹,可他们打不下阳平关,进不了汉中,又能围多久呢?
“嘶~吴都尉言之有理,若是粮草不足,贼兵必退。届时,吾等便不是只能困守汉中了!”
苏固有些兴奋,到时候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