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妈的,拦住,拦住!!”
“他们只有几千人,怕个锤子,给老子冲!”
九月的阳光,终于没有那么毒辣,照耀着成都城外,一场鏖战。
头裹黄巾,身无片甲的士卒,多如牛毛,就像一股浪潮,冲击着赤色的汉军。
而应召而来的汉军,虽然只有六千人,但却丝毫不落下风。
马相的黄巾军乱糟糟,没有纪律,没有战术,只会拿着农具猛冲。
汉军虽然人少,且战斗力也不咋地,但最起码有着基础的阵型,有着锋利的铁器。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不时有鲜血飞溅,沾染在战旗上,惨烈的白刃战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天。
越雟郡、犍为郡、巴郡,三郡之兵,在郗俭的强令之下,不得已,每郡抽调了3000兵马,前来支援成都城。
虽然郗俭的命令是必须立刻,马上,派出所有可战之兵。
但三郡长官,哪一个不是和郗俭一路货色?
他们也不是傻子,黄巾势力有马相和张湛两股的事情,整个益州官吏都已经知晓。
而且张湛部目前在广汉郡驻扎的薛万彻和白石柯,不是一般的猛。
巴郡官兵的试探性攻击,几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薛万彻的虎视眈眈之下,三郡皆自危,哪里会真的派出全部兵力?
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的官位多半是向郗俭买来的,不敢得罪得太死,太守们甚至一兵一卒都不想发。
马相席卷了整个蜀郡,又包围了成都城,把成都周边也都劫掠裹挟,如今已有五万人之众。
整整五万,把成都这座孤城围得是水泄不通。
三郡的援兵一看,黄巾不懂兵法,直接把成都四面都围死了。
如此一来,他们根本就没办法进城,只能选择正面冲击黄巾。
而郗俭也是个废物点心,别驾在城墙上看到了援军队伍,便打算开城门,以成都城内的5000兵马,里应外合,接应援军。
结果郗俭一个大逼兜给他干得头晕眼花,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城内士兵接应援军。
废话,万一没打过,黄巾进城了咋办?
我郗俭万金之躯,怎可如此冒险?
三郡援兵在外面等到花儿都谢了,成都城却迟迟没有动静。
还好三郡兵马中,巴郡来的是个校尉,带的也是益州的精锐部队,所以直接整合了三郡之兵,不至于一盘散沙。
这巴郡校尉一合计,成都城没啥动静,多半是因为黄巾人多势众,围了个滴水不漏,他们传不出令来。
既然如此,自己带兄弟们冲一波,城头上看见我们冲了,那必然出兵,里应外合!
说干就干,巴郡校尉当即点好兵马,拔了营寨,以自家精锐为前锋,直冲黄色的浪潮而去!
结果黄巾人多势众,冲了老半天,冲到了层层黄巾中间,锐气一去,就陷入了焦灼之势。
眼看自家兄弟死伤惨重,成都城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当时巴郡校尉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没办法,前锋虽然都是益州精锐,但是死伤也是最惨重的。
若是此时,成都城开门出兵,内外夹击,不说击溃黄巾,最起码前锋可以望梅止渴,再生一股锐气,杀穿黄巾的防线入城,还是没有问题的。
结果成都城像坨老王八一样一动不动,别说小兵了,就是巴郡校尉自己也想骂娘。
无奈之下,只能忍痛撤退。
早上才拔的营寨,中午又得扎起来。
一清点,巴郡精兵作为前锋,死伤近千,其余二郡都尉们,也都各自损伤了两三百人。
要不是因为巴郡兵确实凶猛,对这群乌合之众打出了一换三的战绩,把马相吓了一跳,下令不追击的话,他们恐怕损失会更为惨重。
发生了这种事,底下的士卒们,也多有怨言,甚至有基层军官在劝各自的上官,要不撤兵算了。
巴郡校尉和两个都尉开了一下午的会,最终决定,还是不能对领导见死不救,毕竟,大汉还没亡呢!
于是各自派出斥候,回郡去搬救兵,加大力度。
以他们的观察,以及上午交手的结果来看,若是倾三郡之力,击溃这股黄巾,不是问题。
随郡兵们便开始加固营盘,设置拒马,挖掘壕沟,立起木墙,箭塔,准备打持久战。
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凌晨,郗俭的信使居然特么从黄巾的重重包围之下溜出来了!
“哼,那群该死的泥腿子,放哨的人居然都在睡觉!”
说起来,信使还心有余悸,又觉得好笑。
他坐着吊篮下城墙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结果黄巾军纪散漫,放哨的人大多都在睡觉,他头裹黄巾,身着破烂,竟然无一人阻拦!
偶尔遇到几次盘查,也是随便敷衍一下就过了。
“哼,你就是领头的吧?”
信使虽然衣衫褴褛,但脸上尽是桀骜嚣张之色。
“刺史大人说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不惜代价,给我打退这群该杀的泥腿子!”
“????”
巴郡校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