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哈!”
“刺杀!格挡!反击!”
沔阳城的校场上,三千新兵正在烈日下操练。
在这老百姓一天都只吃两顿饭的时代,张湛为士兵们提供一日三餐。
哪怕肉食稀少,他们依旧感恩戴德,尽心尽力训练。
由于现在无法播种屯田,所以目前张湛麾下的士卒们,都是职业士兵,每日的工作就是吃、睡、练、巡防。
虽然消耗粮草飞快,但他们的成长却是肉眼可见的。
三千新兵的平均武力值,从20到25,到如今的最低都是25点,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兵更是基本稳定在30上下,30再往上就很难了,天赋和时间的积累,缺一不可。
古代其实很少有完全脱产的职业士兵,三天操练一次便算是精兵了。
究其根本,无非是军阀们养不起。
练得多,消耗多,吃得就多,更别说吃不饱的情况下,你就是想提高操练频率,士卒也根本就提不起劲。
也就是承平日久,且粮产丰足的汉中平原,才能养得起张湛麾下总数两万的脱产士兵。
“主公。”
梳理了整整一个月,难得有空的张元,来到了张湛身边。
校场最前方的阁楼上,张湛正在欣赏窦建德操练新军。
“雷复,你看我这新兵如何?”
张湛的脸上满是得色,在他的一些建议之下,引入了一些纪律性方面的训练,军阵相当齐整。
“进退有度,令行禁止,令一出,兵便至,难能可贵!”
张元倒不是无脑吹,对于需要排兵布阵,快速调动的军队来说,纪律和服从,是可以显著提升整体战力的。
“哈哈哈哈,也不枉我这管饱的一日三餐,如今看来,新军可用,也该把计划实行了。”
说罢,张湛转过身看着张元。
“主公,所有人证物证,都已经暗中收集和保护,在闵家的周旋之下,察觉不对的世家少之又少,能察觉到危险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其实这些工作,才是张元这一个月以来的重心。
“很好,灵运。”
“主公,我在,我在!”
一旁有些尴尬的谢灵运赶紧放下竹简,他当初虽然有演的成分,但其实他是假戏真做,真的在张湛面前攻击张元这里不行,那里不行。
如今正主来了,他自知理亏,一直在假装看书。
“让所有的将士们,饱餐一顿,午时一过,就动手!”
“喏!”
看着逃也似的谢灵运,张元脸上丝毫没有变化。
他表面上根本不在乎,其实暗地里派心腹好好调查了一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竞争对手。
结果发现这人就是一个移动的人形喷子,逮谁就喷谁,总之就是我谢灵运最牛逼。
得到消息的张元差点笑出声,这种人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有的是人弹劾他。
自己只需要在最激烈的时候,轻轻一推手,就可以让他死死的跌落尘埃之中。
小卡拉咪,毫无威胁。
待谢灵运走远了,张元才靠近了张湛,压低声音。
“主公,广宗那边……”
听到这句,张湛直接屏退了所有的侍从。
待阁楼上仅仅只有他们两个,才缓缓开口。
“我那叔叔,又发求援信了?”
张湛脸上有些冷酷,语气听不出喜怒。
暗叹一声帝王无情,张元的声音也毫无波澜。
“然也,不过,并非针对我等,人公将军的信使,只要一遇到打着黄巾旗号的人马,就会发信求援。”
如今已是九月底,即将进入十月,困守广宗的张梁,即将撑不住了。
张湛当然一清二楚,广宗十月将破,人公将军张梁会被皇甫嵩斩杀。
而地公将军张宝有心救援,却被巨鹿太守郭典率军堵在了曲阳。
十一月,皇甫嵩和郭典合兵一处,大破曲阳,斩杀了张宝。
说起来,因为恩师卢植被陷害,刘备在九月初就已经离开了石泉,赶赴京师,去看望恩师。
卢植名满天下,学生众多,但敢在他被囚禁解押的路上来看望他的,着实不多。
感动之下,便引荐刘备去往皇甫嵩军中,参与击破广宗之战。
虽然说,这简直是白捡功劳,但看到老友血书的皇甫嵩老泪纵横,大手一挥,给了刘备这个机会。
随后的曲阳之战,刘备也有参与,但是否是演义中说的,是刘备三兄弟杀死了张宝,不得而知。
但无论是张湛,还是张元,甚至是岳云、武松等武将,都非常默契地,对支援广宗这种事,没有提起。
仿佛黄巾之中,并没有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存在一般。
开玩笑,且不说直到如今,张湛才一步一个脚印,有了两万人马。
这两万人马,还至少要留下五千,镇守州郡。
这么点儿人,如果出川,给朱儁塞牙缝都不够,要知道,朱儁打败了张曼成后,可是没有硬骨头要啃的。
现在都九月了,张曼成盘踞在宛城的余孽也收拾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