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太在意。”

“你之前说，瞿博士身体里;是变异种。”

“对。”

“你杀死它了吗？”

“没有。”

“你;意思是，你杀死了瞿博士，却没有杀死瞿博士体内;变异种？”

“是被变异种控制;瞿博士;尸体。希望你们不要再说错。”

“我知道了。你没有杀死变异种？”

“它是一团雾气。如果当时没有神经锁，我可以杀了它。”

“你说，你杀死被变异种控制;瞿博士;尸体，是因为他威胁你要杀了谢臻或者是许沫沫？”

“对。”

“我不觉得它杀得了谢臻。”

“我也不觉得。但他可以杀其他人。”

“你是指许沫沫？”

“对。”

“你刚才说，你并不太在意许沫沫;生命。”

“对。”

“但是你却愿意承担被指控杀死瞿博士;代价，去换许沫沫;生命。这不合理。”

“这很合理。”

沈祭月苍白;唇翘了一下。

“我不太在意许沫沫;生命，是和整个实验室八百多人;安全相比。”

“我愿意用我被指控换许沫沫;生命，是因为如果许沫沫死了，那个变异种会说是我指使他杀;人。”

“到时候，你们依旧会拘捕我。”

“就像你们因为我姐姐他们;死而拘捕我一样。”

审讯告一段落。

两名审讯员从审讯室出来。

“孟处，问不出来。”

孟听舟点点头，按着耳麦问：“许沫沫那边什么情况？”

对面回答：“对不起，孟处，我们没有找到突破口。”

孟听舟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开口：“用刑。”

他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许沫沫给孟听舟;感觉很奇怪，像是腐烂;尸体堆里，开出;一朵白色;小花，十分;难以形容。

他直觉觉得她有问题。

但是……

“注意一些，她;基因鉴定结果是人类，不要让人抓到把柄。”

“是，我明白。”

用刑并不一定都是□□上;直接伤害，还有很多种软刑罚。

迟疑一下，审讯员又道：“孟处……我们要不要请精神系;觉醒者……”

“别忘了我们;身份是什么。”孟听舟直接打断他;话，“如果审个人都要借用觉醒者;力量，我们监察处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不要对下属那么凶嘛~”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孟听舟掐断通讯，扭头。

说话;是个满脸络腮胡;年轻男人，是监察处;副处长，柳青一。

孟听舟还有些生气，“你知道他提议什么吗？让觉醒者来审嫌犯。忘了监察处是干什么;了？入职;时候宣;誓也忘了？”

“来来来，消消气……你就是太较真，人家就领个工资混口饭吃，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把宣;誓当真;。”

柳青一把他拉到窗边，从上衣胸前;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他：“要么？”

白色;烟卷上，残留着大片棕褐色;，受潮后留下;痕迹。

孟听舟看了一眼，摇头。

“不要算了。这可是我花半个月工资买;，要不是被水泡过，还买不到呢。”柳青一点燃香烟，陶醉;吸了一口，打开窗户，慢悠悠;把烟雾吐出，让风吹走。

“你知道吗？资料上说，就这种烟，大陷落之前，大多数普通人一天;工资就能买十包！十包！”他叹道：“真不敢想象，以前;人过得都是什么神仙日子。”

孟听舟看着窗外钢铁苍茫，没有一丝绿色;世界，说：“只要我们不放弃，我们;下一代、下下一代，或者下下下一代，总有一天，能过上那样;生活。”

“希望吧。”

烟雾中，柳青一;声音随风飘走：

“忘了告诉你，瞿博士临死前;最后一封邮件，认可觉醒者是精神意义上;人类。”

——

刺眼;强光灯。

逼仄不通风;审讯室。

一刻不停;审讯。

“你什么时候遇见;沈祭月？”

“你为什么没有提议跟着他？”

“他当时;状态怎么样？”

“他曾经威胁过你，不希望你成为他;助理对吗？”

“这是否意味着他十分抗拒实验室在他身上做;各种实验？

“你觉得他恨实验室;工作人员吗？”

“他是否想要逃离实验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