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却又分明没做过,一时间倒也晃了神。
在看到萧姝玥抬头望着自己的眼睛,邵君攸下意识躲避那人的视线,“听到了。”
而后又看了眼那药物,“你怀疑是那婢女有了身孕?”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猜想比较符合,可这件事毕竟是梁华后院之事,郎君你看?”
“我去找尚付。”说完,在看到萧姝玥点头之后转身离开。
可尚付在看到那些药渣后也是犯了难,“郎君,药物之事我实在是一窍不通啊,要不我派人回京去问问白术?”
“不用。”
尚付忍住没将心里话说出,那您来我这是做什么?
晚间萧姝玥刚从浴室穿好衣服出来,见邵君攸坐在床边没有像往常那般立即起身,就连自己站在那边也没有反应。
“郎君?”
邵君攸抬眼看着萧姝玥,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去浴室,出来后在看到萧姝玥已沉睡时,心中疑虑就更加放大。
按照鹿蜀这些日子搜集到的消息,眼前的萧姝玥本不可能习得医术,可那日德妃的脉案却又说的丝毫不差,就连这几日的医治也都是没有丝毫的差错。
如果不是今日发现这安胎药的残渣,邵君攸差点就要忽略掉这件事情。
还有之前萧姝玥多次奇怪的举动,邵君攸总觉得眼前的她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并不符合。
可这念头一出,却又觉得荒唐,她若不是萧姝玥,那又会是谁呢?
翌日清晨,萧姝玥看到邵君攸端着饭菜走进房门,连忙起身迎接,说:“怎么能让郎……夫君做这些事。”
邵君攸在听到夫君二字后,嘴角笑容再也憋不住,说:“顺路看到的,无妨。”
可当邵君攸心情正好的同时,萧姝玥低头隐藏好自己情绪,轻轻嗯了声。
吃饭时当邵君攸的筷子伸向宫保鸡丁时,萧姝玥本想当做没看到,可想了想,还是出声制止,“有花生。”
邵君攸哦了一声转向别的菜,心中又后悔了刚才的试探。
待红梅几人撤下碗筷后,邵君攸见萧姝玥又想起身回内室,立即开口,“昨夜我与魏李二位大人商议今日去查探情况,不知姝玥可否同去?”
萧姝玥正愁没有同去的理由,既然邵君攸给了这个机会,那自己可得好好握住,只待找准时机。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萧姝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那处火苗早已没了当初的架势,而当萧姝玥意识到的时候,却只能说服自己是为了北邺,为了百姓,而不单单是因为邵君攸这个人。
“好啊,妾身正愁没有帮上忙的地方。”
既如此,等到萧姝玥换完一件利落的圆领袍后便跟在邵君攸的身后向大门走去。
只见大门处梁刺史正与魏尚书拱手告别,站在一旁的李侍郎在看到邵君攸二人的身影后,装作不解的模样,问:“邵郎君二人这是要出去?”
“是啊,我与夫人想着在这个时候若是能做些什么也是好的。”
魏尚书接话,说:“瞧,我这不是和邵郎君想到一处了,原本我还想着怎么开口,既然你来了,日后可莫要推辞辛苦,某这边可是不答应的。”
邵君攸拱手回礼,说:“自然不会,尚书多虑了。”
站在身后的萧姝玥看着这三人明晃晃在众人面前演戏,一时间竟有点想笑出声来。
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户部侍郎,一个又是一国太子,这三人组合在一起可是鲜有的事,更不要说为了同一个目的在众人做戏。
放下车帘,冯军扭头看向梁刺史,说:“刺史,若那邵郎君果真是端王,那他们此行的目的可就不单单是为了查看灾情,这几日他们的做法想必刺史也看到了,那咱们之前……”
“罗司法办事冯司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郭荣反问道。
冯军先是紧张地下意识看向梁刺史的方向,随后才回答郭荣的话,“郭司仓,你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呐,毕竟那边还有铁面无私的魏尚书在,要是有个什么蛛丝马迹,那咱们可全都不好收场。”
冯军这话倒提醒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梁华,“今晚回去将罗明叫来。”
“是。”说完,冯军抬头斜看了一眼郭荣,一副炫耀的表情。
饶是萧姝玥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还是被眼前景象给怔住了。
随处可见的房屋倒塌,原本平坦的黄土路面经过洪水的席卷,也变得泥泞不堪,无法下脚,两旁的树木被刮得东倒西歪,以致路面上随处可见的折枝和裹挟着泥土的石块。
众人刚找到能够落脚的地方,一阵哭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一位穿着单薄衣衫的孩童坐在木板上漂泊,孤立无援。
萧姝玥刚想走向坐在木板上的孩童,却看见邵君攸拿起手中的纸伞走了过去,随后蹲在孩童的面前。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