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我苦命的昌平呀,你怎么就死了?”
张翠娥这时才姗姗来迟,她眼眶通红,脚步踉跄,身上还有些泥土。
她得到消息后,就一刻不停的向村口跑,无奈腿脚发软,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然后又硬生生爬起来。
现在赶到村口,真正看见昌平的尸体后,最后一点奢望也彻底没了,昌平真的死了……
张翠娥痛苦的扑在昌平的尸体上哭嚎着,整个人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这哭声听着真是悲痛,刚才还议论的村民,现在脸上也流露出了些不忍之色。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下了这样的手。”
“昌平虽然混账了一些,但就这样死了也可惜了些。”
“张翠娥平时就疼爱她这个侄子,现在昌平死了,还不知道要难受多久呢。”
人已经没了,说再多也只是徒劳。
村长叫了几个年轻人,准备去镇上报官。
这种大事儿,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
但是在他点人时,张翠娥却擦干眼泪叫住了他:“村长,算了吧,这件事别报官,也别再追究了。”
“什么?为什么?”村长显然是有些惊讶,张翠娥应当是最想得知真相的那个人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张翠娥苦笑了一下,隐晦的看向孟西溪方向。
最后一次见昌平时,啊知道昌平想把孟西溪,卖给赌坊的那些人。
现在,孟西溪好端端的站在这儿,那他肯定是办妥这件事,被赌房的人报复打成这样的。
报了官也改变不了什么,昌平欠的那些债,还得落在他们身上,不如就现在这样,人死债消,把事情了结也就算了。
活了这么多年,张翠娥第一次,这么清醒为自己家考虑。
她的心非常悲痛,但她的大脑却冷静的告诉她,这是最好的选择。
昌平无父无母,唯一能够做主的张翠娥,现在都这么说了,村长也不好反驳。
他挥挥手,让几个年轻人先回去。
“村长,我侄子死的可怜,办丧事时,村里的各位都帮忙搭把手吧,我在这儿谢谢大家了。”
张翠娥起身,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乞求道。
大家都是同村的人,往日的小争执,现在也没那么重要,各自应了声。
几个年轻小伙,还是帮忙把昌平的尸体,先抬回了张翠娥那儿。
现在农忙,不管做什么都得快些,张翠娥找了人,把昌平的棺材下葬,在院
子里摆了席。
不过两三天,就把事情办完了。
没了这么个游荡在村子里的混子,碧水村更安静了些。
大家偶尔也会提起昌平的死,还有张翠娥的反应,言语间都是夸赞,张翠娥这次总算清醒了些。
大家紧赶慢赶,第一茬种子,也全都拨在了地里,接下来能稍微清闲些。
孟西溪他们开垦的荒地种下了菜,现在菜苗也长出了几根儿。
偶尔有村民看见,羡慕的不得了!
同样都是种菜,孟家的这块菜田看上去,种出蔬菜就更加水灵,个个长得饱满个大,拿去镇子上卖,都能卖个好价钱。
孟西溪之前酿酒成了,这几日到山上摘了不少果子,但还有些不够。
果子眼看着揉透了,在树上也要挂不住,她思量了一下,趁着村里的人有空,还是雇人帮忙采摘。
这件事儿,他和家里的人商量了一下,孟父孟母同意了,能借此机会。和村里的人拉近些关系也挺好。
下午,孟西溪就去村长家了。
他们到村子里也有段时间,但对村民的性子,了解的还是不多。
请人帮忙这种事儿,有村长筛选更安心。
魏宁墨的伤已经完全养好,在碧水村
这段时日,彻底融入了孟家。
“村长在吗?”孟西溪敲敲门,在外面小声叫道。
“西溪来了,赶快进来吧。”村长娘子一看到她,脸上就带着笑。
孟西溪每次上门,都有好消息。
“婶子,我有点事情想找村长说说。”孟西溪脸上带着笑进了院子。
“行,我这就去叫他。”
没多久,村长出来了,看到孟西溪问:“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是这样的村长,我手里有个酿酒的法子想试试,但是要用到山上的果子,所以我想请咱们村里的人帮忙采摘一些,一斤就按六文钱算。”
孟西溪不慌不忙,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
村长听完后眼前一亮,一斤六文钱,对村里的人来说也是个进项。
他们平日也到后山采摘,顺便还能挣上一笔钱。
“你说的是真的?”按耐着激动,村长多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这事儿就麻烦村长,帮我宣布一下。”孟西溪点点头。
“那这数量有没有要求?”既然是有利于村子的事情,村长可得问仔细了。
“数量没有要求,有多少我收多少,但果子不能破损了。”孟西溪摇头,这批酒酿出来不怕多
,酒是放不坏的,可以慢慢往出去销售。
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