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山为了孟之昂和孟执书父子,已经做到最好。
不光把书院的好苗子交给二人教导,而且还为他们新开辟了两间学堂。
孟之昂走进学堂,放眼扫去却发现,今日只来了零零散散几个学子。
这个时间,他们早就应该到了。
“剩下的人呢?”孟之昂开口询问。
“夫子……”说话的学子抬起头,他怯生生开口。
“怎么了?继续说啊?”孟之昂皱眉。
能有什么事情,会比来学院读书还重要。
他们这样的态度,让孟之昂非常不喜。
读书本就是件辛苦的事情,只有坚持并且足够刻苦的人,才有可能从千万个学子之中,闯出那么一条踏入朝堂的路。
这本身就没那么容易……
“夫子,这应该和他们的爹娘有关系,昨日学院里的郭夫子,李夫子和王夫子到了我们家中,他们说了一些对您很不好的话。”
说话的学子犹豫了很久,还是把此事告知。
他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就像是在告密一般。
“他们?”孟之昂喃喃自语,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几个人。
竟会让他们跑到学生家中,去说关于他的坏话。
“是呀夫
子,那三位夫子也到我家去了。”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学堂里剩下的两人,也依次附和。
看来就是因为他们三人说的话,让剩余的学子双亲,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今日的学堂才会这么空。
“行,此事我已知晓,今日我们继续学习。”孟之昂点点头,淡然翻开书本。
哪怕只有一个人来,他也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剩下的三名学子,满脸惊愕的看着孟之昂,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孟之昂握着教鞭,在桌上敲了敲,受到提醒的学子们,才手忙脚乱的翻开书。
但他们的心思,依旧不在这儿。
孟之昂讲了许久,看到几人一脸呆滞的样子,叹了口气把书扔在桌上:“好吧,你们怎么了?有话就说。”
“夫子,都这时候了,我们还讲学吗?”
“那三个夫子太过分了,我们支持你,咱们应该去找他们要个说法。”
“读书人如此龌龊,孟夫子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三人早就想说话了,得了孟之昂准许,你一言,我一语,情绪激昂,说着就要起身去讨个说法。
“好了,都静一静。”孟之昂叫住他们。
三人停下脚步,他
们想不通,夫子遇到了这种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何还能如此淡然?
此事要换作他们,早就闹得翻天覆地了。
“为什么啊,夫子?”
“你这些时日教导我们很用心,明明我们都进步了,却要让你遭受这样的愿望。”
“剩下的人也是懦夫,他们竟然真的不来了。”
三人说着就生气,声音都带上了些哭腔。
读书人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有风骨有想法。
孟之昂对他们的教导,几人牢记于心。
“你们呀……”孟之昂的眼眶有些酸。
他曾经做过帝师,教过皇朝之主,但都不及此刻,给他的感动更强。
“我不主动去找他们是有原因的,你们就安静坐下吧,等会儿就知道了。”
孟之昂言之凿凿,三人半信半疑的坐下了。
同样的对话和事情,在孟执书那边也有发生。
十个学子,孟执书那只来了两人,其中就包括白深。
三个夫子昨日到白家碰壁,今天白深还在学堂里放声大骂。
“那三个夫子根本不配为夫子,昨日到我家里胡言乱语,直接就被我爹给骂出去了。”
白深怒不可遏,站在学堂中间,他一手叉腰,一手指
指点点。
“我看他们就是嫉妒,所以才会这么对孟夫子,真是太卑鄙了!”
“还有其他人,其他人更是蠢货,孟夫子教的怎么样?他们自己没感觉吗?被人煽风点火两句就信了,太蠢了!”
白深越骂越生气,从学堂院长到其他夫子还有自己的同窗,全都被他批了个遍。
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蠢货,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力。
孟执书站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
这种战斗力,实在太强了。
他年轻气盛,原本也很愤怒,但有白深在这一顿输出,愤恨的情绪,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发泄间隙,白深口干舌燥,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短暂缓冲,他准备继续开喷。
“好了好了,不用如此,你先休息一会儿,别累着了!”孟执书趁着这个间隙,赶快上前劝他。
白深委屈巴巴的转头看着他,说话时都快哭了。
“夫子我就是替你不值,他们怎么这么坏呀?”
到底也只是个少年郎,他们此刻的激昂,也不愧年轻一场。
“这世间何其之大,又有多少人数,总有那么几个人是坏的,不必因为他们,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孟执
书淡淡一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