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看魏宁墨脸色不好看,孟西溪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担心追兵,就这么放弃,不是靳统领的风格。”魏宁墨摇摇头,眼中的忧虑却更深。
“那……”孟西溪上下扫了魏宁墨一眼。
他的情况才刚刚稳定,如果再继续奔波的话……
“没办法,只能先如此了,到时见招拆招吧!”
如今,他们距京城已然不远,快马加鞭三五个时辰即可赶到。
孟西溪点点头,扶魏宁墨躺下继续休息。
夜色渐浓,月亮高悬于天穹之上,投下一片月光,让这暗夜不至于一片漆黑。
他们借宿的这户农家,主人早就已经歇息了,魏宁墨也闭眼睡着,只有孟西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最后的这段路,看样子是没那么容易,就能回去了。
靳查当时放了他两人一马,但是想要排查到此处,绝对不难。
前途一片昏暗,孟西溪有些心烦的叹了口气。
她再转头看向魏宁墨,这位威名赫赫的王爷,当真再没有其他准备吗?
孟西溪总有些不太相信,他能带领队伍打那么多胜仗,又在京城游刃有余,不至于一场简单的刺杀,就将他逼
到这种场地。
一无所知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受!
此时,小村庄外面。
一队人马快速靠近,他们穿着着统一的黑衣,在夜色中犹如鬼魅的影子一般,在无人察觉时,便悄悄潜入了村落。
带队的正是今日,和魏宁墨交手的靳查,受伤的手暂时无法战斗,但他已经让人,拿回了重要的东西。
魏宁墨和孟西溪的踪迹不难打听,他们现在已经锁定了二人的位置,
锦衣卫各自散开,将这户农家小院,包围的严严实实。
靳查半跪在地上,从腰侧拿出了一支香,大约手掌这么长,拇指般粗细。
从外表看来,这柱香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表面是淡淡的棕黄色。
周围的锦衣卫,却有些紧张的后退了一步,好似十分恐惧一般。
靳查拿出火折子,点燃之前扫了一眼四周的同伴道:“此香马上就要引燃,你们盯好了,绝不能让院子里的人逃出来,否则功亏一篑,皇上怪罪下来,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们!”
“是。”众人一起答应了一声,紧张的盯着农家小院,而里面的人对他们的造访,似乎毫不知情。
谢大家根本没听到动静,。他已经合上
眼睛,正准备休息,否则明日一早赶路,恐怕没精神。
火折子靠近了引香,在上面燃了很久,一点火红的光芒中,这柱香终于缓缓飘出了一缕青烟。
这炷香正对着大门,身上有毒的才,会对此香产生反应,其他人毫无影响。
当初制作此毒的人,的确是费了心思的,设了好几道保险,只为了能够将目标人物给彻底弄死。
青烟缓缓飘进院子,再向魏宁墨和孟西溪的房间飘去,透过门缝进了魏宁墨的鼻子。
原本平躺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猛地翻身坐起。
一举一动,僵硬的好似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给提着似的。
孟西溪还没睡着,被动静给惊醒,抬起头只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
她揉了揉眼睛问道:“王爷你怎么起来了?是不舒服嘛?”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直勾勾的推开门就要出去。
不对劲!
孟西溪意识到了什么,赶快上前一把抓住魏宁墨的胳膊,将他拽回来。
二人四目相对,孟西溪被惊到了,后退一步后才反应过来。
魏宁墨的状态确实很不对劲,他双目赤红,眼睛里布满血丝,但却毫无神采,就像是梦游似的。
“王爷,醒醒!”她伸手轻轻晃了晃魏宁墨。
夜色浓重,屋子里只有窗户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照的人脸晦暗不明。
魏宁墨诡异的表情,僵硬的动作,都让孟西溪从心底里发寒。
“王爷,你到底怎么了?”孟西溪警惕地盯着他。
梦游的人是能被叫醒的,但魏宁墨不是这样,他一直想要从孟西溪的控制中脱身,目标直指门外。
“为什么你老想去外面呢?是因为外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你,或者是说有什么人吗?”
孟西溪自言自语,短短两三句,基本将门外的形式,分析的差不多了。
“如果外面有人的话,那肯定不止一个两个。”
好吧,孟西溪有些头疼了,在外面有人的情况下,她带着魏宁墨,该怎么才能从这座农家院里脱身呢?
今日借宿时,孟西溪已经看过了这农家院,摆设简单,四方院墙规规整整。
实在没有多余的路,能让他们逃生。
而且这些追兵的功夫都不弱,如果魏宁墨现在还正常,他们尚且可以拼一把。
但只有孟西溪一人,她没自信能够对付得了。
电光火石间,孟西溪想了很多,把所有退路全都排除后,现
在只剩下一条路,是最好走的了。
先暂时放弃魏宁墨,就让他出了这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