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孟西溪这番举动,慕容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柳姑娘,我娘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见孟西溪沉着脸收手,慕容骁担心地看眼母亲,忍下心中那惴惴不安,不自觉上前一步。
忍下心中震惊,孟西溪看了慕容骁一眼,心中迅速有所明悟。
“我刚才特地检查过了,你母亲并没有得什么病。只不过……”
“没病?没得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确定吗?”
听到对方说自家母亲没病,慕容骁不等孟西溪说完,立马就是一连串的反问。
知道慕容骁这是因为担忧母亲,孟西溪并没有因他这种行为而生气。
“您母亲确实没病,她这是中毒了!”
看出慕容骁似乎是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这一次孟西溪直接抢在了他前面。
“什么?中毒?!”
孟西溪这话对于慕容骁来说,无异于一个惊雷。
但没等慕容骁缓过来,孟西溪很快又干脆利落地扔下了另一个惊雷。
“对。而且,这种毒只有皇室有。或者说,这种毒,一般只掌握在皇上手中。”
虽然,慕容骁本来就对皇上没有太多好感,只是为了母亲才一直与他虚与委蛇。
但,慕容骁怎么也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卑劣到如此地步。
慕容骁只觉得血液在自己身体中奔腾不休,衣袖下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若真是如此,他怎么敢呢?
他竟然敢在母亲身上下毒,还惺惺作态送上珍贵药材给母亲吊命,可真是打得一个好主意啊!
慕容骁无法去深入想象,心中满满都是关于皇上的一些阴谋论。
若不是他此时还顾忌着孟西溪所说内容是否全部属实,早就已经无法再继续克制心中那熊熊怒火,直接冲到皇上面前去了。
重重吸了几口气,慕容骁勉强先将满心怒火给暂时压住,到底还是对于母亲的担心占据了上风。
“柳姑娘,不知这种毒,你可有解决的方法。”
“我可以试试。不过这种毒十分刁钻,再加上夫人如今中毒已深,身体太过孱弱,一切都需要慢慢来。”
见孟西溪并没有直接拒绝,慕容骁心中松了口气。
既然她这么说,看来母亲还是有治好的可能性的。
“好,那我母亲就拜托你了。你放心,若你有什么需要,我定然会尽力相帮。”
“听到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你先给我找一套银针吧,我要先为夫人施针。”
慕容骁的母亲病了太久,孟西溪担心直接治疗,她的身体会撑不住,决定先将其身体调养好些再为其一点点拔除毒素。
对于孟西溪所说,涉及到母亲安危,慕容骁是半点不曾耽误。
银针到手,孟西溪手下动作十分迅速,根据着她身上各个穴位一一下针。
不一会儿,慕容骁母亲身上就被扎成了个刺猬。
与之相对的,则是慕容骁母亲脸上那越发放松的神态。
等孟西溪施完针,慕容骁发现母亲竟然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睡。
要知道,因为身体上的病痛,母亲她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之后母亲就拜托你了。”
就凭着她这手能让母亲安然入睡的手段,慕容骁在心中对她更信任几分。
安置好母亲和孟西溪,慕容骁瞬间阴沉下脸,命令仆从驾车,直奔皇宫而去。
“国师怎么来了?”
魏峥正因孟西溪死亡一事而恼怒,没想到国师竟然会在此时找他,一时十分诧异。
瞧见皇上,慕容骁攥紧双拳,将满身怒火压在心底。
只不过,那周身气势却是不可避免的阴沉冷肃几分。
“回皇上,臣母身体越发孱弱,如
今旧疾复发,今日特来求药。”
见慕容骁这般说,魏峥也只以为他这是太过担心母亲,并没有过多关注他那奇怪的氛围。
“求药?你母亲她如今身体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魏峥心中奇怪,慕容骁母亲体内那毒,似乎还没到发作之时啊。
不论心中做何想法,表面上,魏峥倒真是一番情真意切,好一个关心臣子家眷的皇帝。
可慕容骁心中既然已经隐隐相信了孟西溪所说,此时再看皇上如今作态,心中只觉得十分作呕。
慕容骁此行前来,本就有意试探,尽力克制着心中厌恶之感。
“……情况不太好。我遍寻名医都无法治好母亲,太医院那帮太医也始终束手无策,到了如今我都不知道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枉为人子啊!”
慕容骁语气低落,尤其自责。
魏峥眼神闪了闪,眼底划过一抹心虚,假意周旋。
“国师不要如此,这也不是你的过错。这样吧,朕这就传令下去搜寻名医,或许就有那能治你母亲之人呢。”
慕容骁一直都在关注着皇上,在他面露异色之时,自然第一时间都收入眼底。
瞧着皇上那明显心虚之态,慕容
骁心中一片冰凉,基本已经相信了孟西溪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