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看到白成昱抱着白椋从白府的马车里出来,白成昱看都没看他一眼,进了府还让人将大门给关上。
白晔平日里出门都是步行,只有出远门的时候才会租马车,他今日回家为了省一笔租车费,坐了林金奕的马车,这辆马车花重金做成,其装饰都极其豪华,白府的马车在这辆马车面前显得就有些寒碜。
起初,白成昱还以为是天兰贵的人找上了门,没想到竟然是白晔。
白晔尴尬的下车,走到大门前敲着门,敲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谁来为他开门,随行的两名暗卫实在是看不下去,分别抓着白晔的两只胳膊,施展轻功进了府内。
见白成昱不愿搭理自己,白晔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着行囊。
收拾完行李,白晔还是去了白成昱的院子,就算白成昱不待见他,毕竟养育了他,曾经更是对他万般宠爱,至少也要磕几个头。
路过白椋的院子时,院墙内突然传出说话声。
“少爷好像又回来了,不过老爷不让他进门。”是厨娘的声音。
“不会吧,老爷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无情了。”另一个人说道。
“谁说不是呢,老爷就算找到了亲生儿子,可他和少爷毕竟也做了二十年父子,说不认就不认。”
“这怎么认,要是哪天老爷突然没了,整个白家可就得一分为二了。”
“说的也事,不过少爷最近巴结上了天兰贵君王,以后怕是权倾天下。”听了这两个人的话,白晔脸色骤变。
他不是白成昱的儿子?白椋才是?
怎么可能呢?
厨娘和那个下人刚跨出院门,腿就吓得软了,看着白晔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她们的话白晔听到了,当即跪在白晔面前,左右开弓抽打着自己的脸,“奴婢该死。”
“够了。”白晔沉声道,“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往后别再乱说话,特别是‘没了’什么的。”
那两人见白晔发了话,忙着点头。
白晔刚走,白椋的院墙上,就出现了两道血痕。
到了白成昱的书房外,白晔让随行的暗卫在外等候,他单独去见白成昱。
推开门,白晔便看到了坐在躺椅上的白成昱,十多天不见,白成昱的头发又白了不少。
撩袍跪下,白晔恭敬道,“爹,小晔走了,往后您多保重。”
言罢,又给白成昱磕了三个头。
“就这样走,你是想一个人死在外边吗?”白成昱沉声喝问,语中隐隐悲怆。
如今天下未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一旦踏足天兰贵朝堂,那白晔的对手,可就是整个颖国,甚至是天兰贵朝堂中的人。
白成昱气道,“死在外面别说你是我的儿子。”
白晔没作声,起身就要离开。
白成昱突然怒不可遏的说:“走出这个家门,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听见白成昱这句话,白晔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白成昱,久久才吐出几个字, “孩儿愿同爹断绝父子关系。”
断绝父子关系,就算未来失意,也不会连累白成昱,更不会连累白家。
白成昱起身走到白晔身边,冷笑道,“断绝关系!”
“啪!”
白成昱抬手给了白晔一耳光,“白晔,你好的很!”
将白晔拖着扔在府门外,白成昱怒道,“若是你不想要我这个父亲,就永远别回来,白家不欢迎你,带着你的东西立马滚!”
白晔愣在原地,直到白府大门完全关上,他才意识到,他无家可归了。
“王爷,您没事吧。”暗卫问着白晔。
白晔摇了摇头,在一群看客的注视下尴尬的进入马车中。
“这就是白家的少爷,看着乖巧,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一个路人说到。
应天一带重贸易轻视朝堂,一般都只有贫苦家庭才去参加科考,贵族子弟凡是入朝的,都被成为纨绔子弟,何况是白家这样的大家,白家的少爷竟然考上了状元,还被封王,这是为整个白家蒙羞,怪不得当父亲的这么生气。
白晔走后,白成昱才吩咐人去准备一番。
自从白晔执意要考科举时,白成昱便吩咐人将在应天的七成家业全部移到宁远城去,行商多年,他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很明白,何为国破家亡,他之所以不愿白晔进入官场,就是怕他遇到危险。
“亲儿子都能赶出家门,不愧是白家当家人。”一个声音从白成昱头顶响起。
“谁?”白成昱戒备道。
一袭红衣带着狐狸面具的向映月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直直的站在白成昱面前。
“你是?太玄宫宫主?”白成昱看到向映月,眉目微皱。
“我的名气那么大啊!怎么你们都认识我。”向映月厚颜无耻道。
数十年来江湖排名第二的太玄宫谁人不知?乖戾张扬心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