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孝,但他真的不想再同白成昱讲话,甚至不想再看到他。
“爹近日才知道白椋做了许多坏事,害你受委屈了。”沉稳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爹对不起你,向你道歉。”
将颤抖的手指逐一蜷进手掌,白晔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眼角湿润。
白成昱俯身,一把抱住白晔,“不奢求你能亲近爹,但是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知爹。”
白晔眼角的那滴泪终是落了下来,滴到了白成昱的华服上。
恰在此时,在白晔房外偷听的向映月,流星,冷月,依依四人因着梦氏的突然出现被吓得摔作一团,直接推开了房间的门。
“冷月,平时让你少吃点你偏不,重死了,赶紧给我起来。”向映月叫唤着。
“你们几个像什么话,尤其是你向映月,堂堂国君在这听墙角。”梦氏祖母说罢便拿起拐杖朝着向映月扫过去。
依依忙着挡在向映月面前。
流星向梦氏提醒道,“祖母,他有伤,不能打。”
梦氏收回拐杖,瞪了向映月一眼,“下次再做些不修边幅的事,不论什么原因,该打还是得打。”
“是是是,祖母说得对。”向映月快速的站了起来,殷勤的去搀扶梦氏。
白晔看到门突然打开,即刻擦干泪水规矩的站好,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的软弱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那个白晔,我有事找你。”向映月尴尬道。
其他几个偷听的人不仅不尴尬,还走进了房间。
冷月渐渐走近白成昱,笑道,“白晔,我觉得你爹说的很对,他是你的父亲,他有权利有义务知道你的事情,他那么在乎你,你再这样子对他,我们这些外人的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你爹为了你不受伤害,每月都花费一百万两黄金请人保护你呢!” 依依将那件事说了出来,只是没有提及那个人的名字。
听到这话,白晔,流星,冷月,梦氏祖母,都格外震惊。
白晔不可思议的看向白成昱。
“向映月!”梦氏祖母真是忍无可忍,直接一拐杖抽在向映月腿上,正要抽第二下,向映月便躲到了冷月身后,拿冷月当挡箭牌。
白成昱不明白,但冷月她们明白了,向映月这是在背地里坑白成昱的钱,怪不得这段时间他那么大方。
白晔看着白成昱,又将目光移向被向映月按着肩膀转圈圈的冷月,再然后看向凶凶的梦氏祖母。
很多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对他好的人还有很多。
“大家以前过的都挺苦,白晔,人要向前看,不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影响,天地教内部的任何人,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倾诉,天兰贵朝堂之上,不仅仅是君臣,更是朋友,是亲人。”流星轻轻地拍了拍白晔的肩膀,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谢谢大家!”白晔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嗷呜!疼!祖母,我再也不敢了!”向映月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被拐杖打到的膝盖,另一只手扯着梦氏祖母的长褂,小狐狸可怜巴巴的望着祖母。
“帝君,前往颖国所需的东西已安排好,你们几时动…”拿着信封的赵霆出现在白晔房外,一眼便望到了房内的画面,话还没说完便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整个场面瞬间变了味道。
“咳咳!祖母,你待会再打,我们还有事要商议,我先回房了!依依,流星,冷月,白晔,你们都到我房里来。”
白成昱揉了揉白晔的头发,温和道,“去吧。”
白晔此刻还沉浸在依依的那句话中,整个人显得呆萌,冷月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拉起白晔的手便往外走。
又一辆马车停在香茗酒楼门前,向前进掀开车帘,下了马车便径直走向酒楼。向前进无官无职,香茗酒楼此番只为皇室官员提供,故而守门的侍卫拦住了要进门的向前进。
“这位小哥,向某来此只是同帝君说几句话,能否通融一下。”向前进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不小的金砖,悄悄递到拿侍卫面前。
那侍卫面对着金砖,不仅没有给向前进让路,更是连动都没动一下。
向前进握紧拳头,又松开手,没说话,转过身便朝着街上搭着大棚的地方而去;向前进身份特殊,守门侍卫怕向映月事后怪罪他们,便去了一个人通知向映月,而此时的雅间里正在议事,那侍卫便在门外候着。
五月的天,异常的闷热,许多人都认识向前进,不敢同他坐在一块,向前进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听着四周传来的声声议论,沉默着。
突然,一个小小的纸团丢到向前进面前。
打开纸团,陌生的字迹,带血的药丸,向前进原本阴沉的脸更加阴郁。
“向叔叔,我是向二媛,我爹之前给你的药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解药,我在永春医馆。”
“他怎么走了?该不会是嫌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