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惊棠:“……” 她盯着他那流畅下颚线看了好一阵,仔细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们是夫妻,她要是喊陈梅干妈,那他肯定也得跟着自己叫。 然后,她又想到了徐允谦,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程宴深和他之间,火星味很重。 到时候她要改口喊他哥,他岂不是也得跟着自己这样喊。 她在脑海里脑补了下两人对峙的画面,当下差点没吓死。 她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觉得他无论如何,肯定不会跟着自己改嘴的。 到了公寓后,沈枧绥已经换好了西装。 客厅里,程薇薇叽叽喳喳的话不断,“沈枧绥,你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啊!”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两个哥哥和我爸我爷外,你就是穿西装最帅的男人!” 程宴深牵着沈惊棠的手站在门口,听到直接冷笑,倒是还挺会撩人的。 这是沈惊棠第一次看沈枧绥穿衬衫,纯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痞帅感更甚。 她直勾勾的盯着沈枧绥看,眼神里的惊艳压根藏不住。 被程宴深一眼扫到,漆黑的眼眸里盛着名为“醋意”的心思。 察觉到手被牵紧了不少后,沈惊棠偏头去看他,四目相对,她一眼洞悉他的情绪。 略有些无奈道:“阿宴,这是我弟弟。” 言之意下是我弟弟的醋你也吃? 然而他们之间的交流,却被程薇薇扑捉了去,她瞧见后,压根不顾沈枧绥的死活。 单手撑着下巴问:“哥,你至于么?” “小舅子的醋也吃!” 程宴深:“……” 沈枧绥则是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闭上你的嘴巴,别害我。 程薇薇:“……” 眼看着时间不够了,沈惊棠勾了下程宴深的手指,暗示他随自己上楼。 半个小时后,沈惊棠穿一袭白裙出来,踩着那双高跟鞋,宛如在t台走秀似的。 程宴深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静等着。 听着高跟鞋踩地的声响,他抬头看去,入目的是一张精致的小脸。 黛眉,杏眸,俏挺秀鼻,嫣红小嘴。 眼看着她朝自己这个方向过来,他黑眸里是藏匿不住的惊艳。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过于灼热,沈惊棠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揪紧裙摆。 “阿宴。” 随着她这声呼喊,他喉结没忍住滚了两滚,柔声回应着,“我在。” 说着,他人已经起身。 走到她身前牵住她手时,他的视线缓缓移到她脚上,“脚疼不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上裙子的缘由,沈惊棠觉得这会儿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走路都格外的别扭。 她摇头,“不疼。” 自从上次同他去参加过一次宴会后,她就开始习惯性的穿高跟鞋了。 在学校里上课那会儿,一站就是一节课,这样锻炼下来,她穿高跟鞋早就习以为常了。 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看着自己,沈惊棠问:“我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这条裙子只有穿在你身上,才能发挥出它的价值,准确来说,它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被夸,而且还是这样夸。 是个女人都会开心,沈惊棠也不例外。 她害羞的低头笑了两笑,笑完过后,她突然想到了那条丝绸制的白带。 “哦,对了,那条白带是做什么用的?” 闻言,程宴深牵着她的手往衣帽间去,边走他就边说:“那条白带是系在你脖子上的。” 今天她这一身装扮,宛如白月光。 不过也恰是如此,她是他的白月光。 沈惊棠惊诧,没想到那条白带还有这个用处,最初,她还以为是腰带,但腰间镶嵌的都是钻石,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钻石熠熠生辉,腰带没理由要遮盖掉属于它的光芒。 两人站在镜前,程宴深长指衔起轻如蝉翼的白带时,黑眸里的深情温柔藏匿不住。 替她细致戴到修长的天鹅颈上时,他觉得,她是天生的公主。 她的人生就应该是瞩目的,耀眼的。 她值得一切光辉。 而他,会为她打造这一切。 在他戴好后,沈惊棠迫不及待的要去看镜子,当她看到镜子里那张昳丽的脸时,她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从小到大,周边不少人夸过她好看。 她之前都不以为意,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么,没什么稀奇的。 可现在,她真真切切的发现,人靠衣装马靠鞍,她穿上这条裙子,像是从那最不起眼的灰姑娘变成了公主。 看着她眼眶泛红,程宴深张开双臂,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身,耳边是慵懒的笑。 “这么漂亮,怎么还哭鼻子。” 沈惊棠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就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穿得这么梦幻。” 每个女孩,在小时候,都会有个公主命,会幻想着自己穿着公主裙子,穿上高跟鞋,和王子在一起,有个幸福的家。 当然,程宴深说,他不是王子,他是她的骑士,她在哪,他就追随到哪的骑士。 他回复,“你就是我的公主,只要你愿意,你每天都能穿成这样。”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嗓音沙哑,“毕竟,你老公努力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你要是不拼命花,可对不起我的努力。” 听到他这话,沈惊棠没忍住,破涕而笑,“你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 程宴深不以为然挑眉,“上网课。” 随着他这话落下,沈惊棠笑得更欢了。 在以往,她可从未想过,有一天,程宴深会这么一本正经和她开玩笑。 她挽着他的手下楼,楼下两个斗嘴的人不约而同的闭嘴了。 程薇薇这人没什么大爱好,就是好色,好的还是沈惊棠这种江南长相的美女。 看到她款款下楼,她整个人定住了。 一直到沈惊棠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