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质问,应隐白当即冷哼一声,随后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从他这个眼神,徐允谦便知晓这次这事不是他干的,可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心里也跟门清似的。 他不想耽误事,恰逢电梯开了,半个眼神也没给他留,便打算离开了。 可谁想得到,应隐白也跟进来了。 徐允谦看到他,直接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不理会,应隐白却像是狗皮膏药似的,主动打探,“你这是去解决车祸的事?” 徐允谦撩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交流的欲望并不强。 不仅不强,还很嫌弃。 应隐白不傻,当然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但他就跟没看到似的,继续道:“你应该是去警局吧,我跟你一起去了解情况。” 本来,徐允谦是打算无视的。 但他转眼一想,如果这起车祸不是应隐白整出来的,那么他去,反倒是能更快的揪出是谁。 而且,他也想看看,应隐白到底有多少能耐。宴会上的事,他至今可都还记得。 虽然程宴深没和他说,但他知道,这事八成和应隐白脱不了关系。 当即他便笑了,“行啊。” 听到他的回答后,应隐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徐允谦这人向来喜欢以“吊儿郎当”来粉碎真实的心理活动,这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是没看出个因为所以然出来。 进警局的前,应隐白让徐允谦先进去,为以防万一,他给应立身去了个电话。 对方接通,声音冷淡,“什么事?” 应隐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 “爸,车祸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闻言,那边安静了几秒。 就在应隐白以为他这是默认时,低沉浑厚不悦的声音响起。 “应隐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现在有人伸手转移视线,你就该好好做好手上的事,其他的,不该你管别伸手。” 扑捉到重要信息,应隐白忙追问: “你知道是谁动的手?” 可就在他刚问完,对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这是就算是他知道是谁,他也不说。 看着暗下去的屏幕,他满脸阴鸷。 待会儿要是被他审问出来到底是谁在搞鬼,他一定不会放过那背后之人。 敢动沈惊棠,都得去死! 医院里。 手术已经进行一个多小时了。 许久没见着个人出来,他们在外等着,整个人都焦灼了不少。 程薇薇起初还在安慰沈枧绥,到了这会儿,她也开始着急不安起来。 她双拳紧握置在腿上,双眼通红,声音哽咽,“怎么还没出来?” 见状,沈枧绥握住她的手。 有些安慰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会没事的。” 话刚说到这里,手术室的灯熄了。 门开,戴着口罩的两个医生出来。 大家连忙迎上去,“医生,他们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医生面对这样的家属,早就习以为常了,回答得也是极冷静。 “两位患者的情况都还算是理想,这场车祸并未对他们的器官造成什么损害,两人都是外部的一些伤口。” 听到这话,大家安心了不少。 阮纤云却还是忧心忡忡,说话也仍在打着颤,“可是医生,他们全身都是血啊,之后他们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啊?” “这样的事我们不能彻底保证,得等到病人醒来,重新做检查,才能知道。” …… 病房外,白知乔仍眼巴巴的看着病床上躺着了无声息的沈惊棠,眼泪无声掉落。 沈世镜揽着她的肩,软着声哄道:“乔乔,你已经站很久了,先坐着休息下吧!” 就在他揽着她的肩,要把她往回带时,她出声,“我不要,我想看着她醒过来。” 阮纤云同陈梅坐在一块,看到这一幕,低头轻声叹气。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很快,刘队长带着小郑赶来。 看到他们,程司屿迎上去。 他认真道:“刘队长,郑法医,接下来的事麻烦你们了。” 刘队长表情严肃,“程公子客气了,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 很快,两人便进了病房取了一根沈惊棠头上的头发,出来后,小郑看着沈世镜和白知乔,“你们也留一根头发给我。” 夫妻俩连忙应下。 他们今天到医院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但刘队长还有事对程司屿说,给了他一个眼神后,两人来到安全通道。 刘队长开门见山道:“程二公子出车祸这事,和沈家逃不了干系,刚徐少和应隐白来了局里一趟,威逼利诱审问司机,他说了沈弄溪的名字。” 闻言,程司屿黝黑的眼眸微眯。 对于沈弄溪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他和沈嘉淮关系好,既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曾不少次在他的口中听到他说,他那位大姑做事是如何的不择手段。 之前他只是听说,并未打过交道。 可现在,她的手伸得这么长,居然动到他弟弟身上来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好我知道了,多谢。” 刘队长:“您客气了。” 回到病房外,程司屿沉着脸,直接把沈嘉淮喊了出去。 跟着他来到安静处后,沈嘉淮心中早有猜测,他问:“这件事是沈家的人做的?”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嘉淮的面色冷了不少,他继续往下猜测。 “是沈弄溪?” 程司屿没任何停顿,“是她。” 眼看着身侧人的呼吸骤然变沉,程司屿把视线淡淡的放到他身上。 “你打算怎么做?” 沈嘉淮面无表情,黑眸沉沉,声音更是哑得不像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就算沈弄溪是沈家人,是他姑姑,他也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他当她是家人,她可未必。 他们都还没去和沈惊棠做鉴定,她那边得到消息,便这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