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小淘气。”林清雅感慨。

大热天的还好一点，小浩然稍微玩一下水也不容易着凉。若是他冬天还这样，林清雅就得快点把人抱出来。

“淘气。”小浩然重复她妈妈说的话。

“我来带他。”章牧清让妻子先去洗澡。

“妈妈。”小浩然见妈妈离开，他还伸手要妈妈留下来陪着他。

“妈妈一会儿回来。”林清雅轻轻地捏捏儿子的脸，“很快。”

“快。”小浩然点点头，每次说快的时候，妈妈走了就会回来。

林清雅在医院值夜班的时候，小浩然基本都是跟着章老太太，章牧清偶尔带带小浩然。林清雅没有值班在家里的时候，她就亲自带小浩然，让儿子睡在楼上。

因此，小浩然有时候是跟着林清雅他们睡在楼上，有时候就是跟着章老太太睡在楼下。

小浩然还是更喜欢妈妈在的时候，一有妈妈，他就把奶奶抛到脑后。

章老太太还曾经调侃小浩然就知道妈妈，妈妈就是最重要的。

等林清雅洗完澡之后，她就发现儿子已经躺在小床铺上。

“睡着了？”林清雅还以为要等自己出来哄儿子呢。

“白天玩得太累吧。”章牧清道，“累了就早早睡觉。”

“今天，我听人说大嫂不能生的事情。”林清雅道，“这一件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那些人还说这一件事情。”

林清雅不是余兰本人，她都不爱听这一句话。

“话里话外我能生，我有儿子，我就能压着大嫂一头。”林清雅道，“这人在我这边这么说，就不知道他们在大嫂那边怎么说。是不是说我有儿子，我就能欺负大嫂。不过大嫂是一个明白人，她不至于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如果是崔茜柔的话，林清雅敢肯定崔茜柔一定会记恨她。

“那些人就是闲着无聊。”章牧清道，“以前，大哥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喜欢说爸妈就疼大哥，说我这个小儿子就是来缓解他们对大哥的思念的。”

“真这么说？”林清雅震惊。

“对。”章牧清道，“小孩子嘛，就容易相信他们的话。有一阵子，就特别叛逆，就觉得爸妈更疼大哥，不疼我。稍微长大一点，爸妈对大哥的容忍度也高，我就想着得做得更好。”

章牧清想着如果自己有一份好工作还有好的工资，他爸妈是不是会高看他一眼。

“后来，大哥娶了第一个大嫂，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章牧清那时候就觉得他大哥是一个傻子，他没有必要跟一个傻子去比那些东西，就算他赢了，比一个傻子厉害也说不出去。

“爸妈就你、姐、大哥，三个孩子。”林清雅道，“倒是还好。”

“是还算好的，要是跟古代那样有好多个孩子，啧啧，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章牧清道，“我们幸运，生活在这个和平的年代。”

“古代有嫡庶，对男人还好一些，对女人就很不友好。”林清雅道，“我们确实生活在一个好年代。”

林清雅无数次庆幸自己不是穿越到古代，穿越到六七十年代还好一些。如果穿越到三妻四妾的古代，林清雅根本就不能接受那些，她也做不到贤良淑德，无法给自己的丈夫纳妾。

宅斗是不可能宅斗的，实在不行，就去尼姑庵里出家得了。可古代的土匪多，出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清雅穿越到现在这个时代，她都觉得生活不方便。那些高科技产品还没有出现，就算出现了的，也都还没有普及。这让她一个习惯了高科技产品的人不习惯，没有洗衣机的日子，没有外卖的日子，没有手机的日子……

有太多不方便的地方，而她只能熬，熬到这些东西出现。

等到那个时候，她可能又想着已经习惯了没有它们的日子，也就没有那么渴望。

林清雅眼角余光瞥到小床，儿子又开始踢毯子。

“给他盖着小肚子，他还踢。”林清雅又给儿子盖了小毯子，夏天是热，可等到半夜，窗户又开着，可能就有点风。

他们把小床放在离窗户远一些的地方，这不代表小孩子晚上就不会着凉。电风扇也是放远一些的地方，不能对着小孩子吹。

“半夜还得给他盖。”章牧清道，他半夜起来给儿子盖了好几次。他舍不得妻子半夜爬起来，怕妻子累着，“他还把肚子的衣服掀开。”

“就是得多看看。”林清雅道，“一不留神，他就能冷着他自己。”

“我们也该睡了。”章牧清搂抱着妻子。

林清雅轻拍章牧清的手，“儿子还在。”

“他都睡着了。”章牧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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