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进去! 姑娘为了退烧还没穿上衣服,现在要是有人闯进去了,以后让姑娘怎么做人? 柑橘立马大喊道:“阿喜,不许让他们进去!” 阿喜忙往回跑,却被一个身强体壮的护院按住了,柑橘将尖叫咽回肚子里,骂声道:“一帮忘八端的!你们今天趁着我家姑娘生病来落井下石,日后我们有的算!” 两侧围拢的护院互相看看,被这明显的威胁吓得一时不敢下手,管家振臂一呼,“不必管她!这是做了错事在虚张声势!” “林娘子,古人们说什么窃玉偷香,那是美谈,可是在咱们东京城,是一点都不能出这种事情,你若是心里无鬼,现在就应该开门让下人们进去搜个清楚!” “耽误这一时半刻,就不得不让人多心了!” 他一番话倒显得是院子里面的这两个侍女要遮羞避丑,林兰池不说话,也是她心虚。 阿喜同柑橘气得脸通红,柑橘还要说什么,又上前来一个管事嬷嬷,强行将她往外面拉。 嬷嬷道:“柑橘姑娘,听闻你不是从小和林娘子一道长大的家生子?这是主子们的事情,你何必要拼命呢!” 柑橘骂道:“你管我做什么?难道想现在招降我不成——” 两人拉扯之间,管家看向那闭上的门,咳了一声,“撞门!” “不行!” 东宫。 秦五本坐在檐下数他那小册子,忽而听见脚步声,刚把刀抽出来便看见卫七如鹞子般翻身而下。 “你怎么又来了?” 卫七道:“我去请了大夫,但是主子烧还是没退。秦五,我心里慌得厉害,这件事还是应该和殿下说一声。” 秦五皱眉,“你都请了大夫,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卫七道:“我请大夫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对方知道我是林娘子的暗卫,还知道我请大夫是为了给林娘子治病。” “你还记得江湖里面那个圣手白连翘吗?她称呼对方为主人,这难道不值得禀报一番吗?” 秦五看他焦急脸色,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方帕子,“擦擦汗,我进去吧,若是吵醒殿下,责任我担。” 卫七接过帕子,“...多谢五哥。” 秦五转身进了屋内,窗榻边梁秉山抬起头来看他,前者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道:“我有急事同殿下说,请大监出去。” 梁秉山连忙爬起来往外走,与此同时,明黄帐内响起太子冷声:“...什么事?” 秦五跪地,“...林娘子发了高烧,到现在还没好,卫七去请大夫,结果被发现了。” 刘弗章睁开眼,坐起身来挑帘,他乌黑长发落在脑后,冷淡脸上睡意荡然无存,“...她怎么烧起来了?不是白天还好好的吗?” 秦五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低声解释了林兰池生病的原因。 太子殿下哼了一声,低声道:“...都和她说了,是她不信,现在总算是长了教训。” 他别扭了一会,最后还是道:“拿我的令牌来,让范世达把他们家的女大夫带上,去王家后门,看看能不能把人送进去。” “是。” 范世达就这样被半夜叫醒,床边上站个幽幽的影子,朝他抛来太子的令牌,他吓得三魂跑了七窍,拍着胸口好一会才缓上劲。 不过比起阎王爷索命,还是太子索命来得更快些。 范世达不敢耽误,马上提了自家的女大夫就随着卫七出门。一边走,他一边还好奇问道:“咱们去王府,不会是王娘子生了病吧?她家不是有女大夫吗?” 上次殿下在瓦舍救了人,他就说太子对那王娘子有点意思,要不然这次因为什么要去王家? 卫七嫌他聒噪,“无可奉告。” 三人半夜穿梭在这官道上面,还得躲夜间巡查犯夜的金吾卫,折腾了好一会才到王家后门。 卫七道:“范世子小等,属下先进去问问情况——” 他耳一凛,眉头跟着皱起来,范世达也似乎听到什么动静,问道:“怎么回事?半夜王家不休息的吗?怎么还有哭喊叫骂声?” 坏了!出事了! 卫七也顾不上范世达了,连忙翻墙进去,林兰池本来就是客居,住的位置靠近府邸后门处不远,一息之间声音便无限放大。 “抓住那人!” “啊——什么东西扎到我眼睛了!好痛!” “救命啊!” “吵什么!都别吵了!” 有人跌跌撞撞从小院里面跌了出来,卫七眼神极好,看见他是作寻常护卫打扮。 护卫这个时候到他们院子里面? 白连翘的声音响起:“行了,都别叫了,说了我在扎针治病,还非得闯进来,你看这银针无眼,扎到了吧?” 管家气得怒吼道:“我要禀明大娘子,治你们的错!你、你、还有你,你们一个也别想躲过!” 挣脱束缚的阿喜刚把柑橘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回头看那管家,也是满脸怒气,“那就来评评理,我家姑娘生了病,你们折腾这一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管家道:“那就要问你们家姑娘,到底为什么要招惹外男进门?现在也不许我们进门,也不知道是哪里派来的野大夫,说不定只是个幌子!” 野大夫白连翘听了这番话,气得干脆关了门。 她回到床边要看情况,却看床上的少女已然睁开了眼,朝她虚弱一笑,“让姑娘...看笑...话了。” 白连翘别扭地坐在她床边,“这算什么笑话,我见过更好笑的,下次说与你听。” “...好。” 白连翘拔了针,帮她把寝衣穿上,才问道:“你可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冲着你来?” 林兰池意识尚且还有些模糊,咳嗽了一会,才眨眼恍惚道:“...无非是因为小选罢了,不管是谁授意,只要我名声有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