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调整了坐姿,看向前方。
他没有打开车门让夏梨下车,他不想让她上楼,他知道楼上有人等她。
许源启动车,驶离了鲁尔大厦。
“去哪儿?”夏梨问道。
许源没有回答。
许源开车来到公司,拉着夏梨直奔办公室。
她不确定他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许源将夏梨按在沙发上,说:“你今天就在这儿坐着。”
年初许源扩展了新业务,比以往都要忙。
许源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开始工作。
夏梨静静地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玩手机,放空着。
许源望着她,从此江山有了颜色。
夏梨的手机又来信息了,还是何煦。
许源不问也能猜到是谁,顿时脸色变得不好看。
夏梨并没有像吃饭时那样速战速决,而是拿着手机不停打字,许源越看越烦。
“别聊了行吗?很影响我工作。”许源冲着夏梨说道。
夏梨又回了几句,然后将手机放下了。
许源确实有正事要忙,否则也不会来公司,他忙着忙着,就忽略了夏梨,等他完成工作时,发现夏梨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源拿了一张毯子,走到她跟前,俯身给她盖上,然后蹲下来,看着她。
他知道她的过去,也心疼她的过去。
他喜欢看她笑,但希望只对他笑。
她的计划是什么?何煦是否改变了她的计划?
那个何煦,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爱意,不比他少。
那是个明媚少年,最适合疗伤的明媚少年。
他想告诉她,他也可以疗伤。
他不想和她循序渐进,但想和她细水长流。
他想宣示主权,是他先遇见她的。
他想弄醒她,做他想做的事。
算了,还是让她睡吧!她晚上一定没有睡好。
许源躺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继续看着夏梨,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光亮,许源发现夏梨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张毯子。
走就走吧!又不是找不到你!
岁岁年年,都要如今日,他带着她,去祭拜他的母亲,告诉母亲,他很好,他有了牵挂,不再了无生趣。
周日,何煦喊夏梨陪他去收房,顺便打扫一下卫生。
房子真的很新很干净,它的原主人,一定很爱它,处处都是小细节,如果不是出现了变故,一定不会低价让出的。
“他们为什么要卖房子?你有问过吗?”夏梨问道。
“夫妻俩都是外地的,掏光积蓄,付了首付,买了这套新房,亲自装修,孩子也是在这里出生的,但去年男的失业了,每月借钱还贷,挺到现在,实在挺不住了,打算卖了房子回老家。”何煦说道。
“哦。”夏梨惋惜地回应道。
“幽城虽不比北上广,但对于没有背景的人来说,房子还是不便宜。”何煦叹息道。
“是啊!”夏梨依旧沉浸在惋惜中。
她曾经的家,也在还贷呢!不过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何煦看夏梨在出神,轻轻地问道:“你昨天说,在外面陪朋友办点事,是许总吗?”
夏梨没想到何煦会突然问这个,没做准备,只得承认:“你怎么知道?”
何煦虽然早已猜到答案,但还是不想亲耳听到,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在幽城,除了我们和许总,没再听说你认识其他人了。”
夏梨还是“哦”了一声。
“你们总见面吗?”何煦又问道。
“不总见面。”夏梨回道。
何煦控制住了,没问最想问的。
两人收拾了卫生,整理出一些用不上的东西。
何煦想把马桶,水池,抽油烟机,床垫这些东西换掉,让夏梨陪她去家具城选一下,夏梨同意了。
两人一直忙到了天放黑,才得空休息。
何煦提出回家吃饭,夏梨问吃火锅吗?何煦说不是,他要做菜给夏梨吃。
回家之前,两人去了超市,何煦买了很多菜。
夏梨坐在沙发上,看着何煦在厨房忙来忙去。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她会从后面抱住他,撒娇着,玩闹着,后来,那个人厌烦了。
买菜时夏梨没有注意,做好时夏梨才发现,都是她爱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夏梨问道。
“午饭时你常点这些。”何煦回道。
两人静静地吃着饭,轻柔的灯光撒落下来,玻璃窗映出他们的身影,此刻,像极了人间烟火中最温馨的那一幕。
但,夜渐深,还是迎来了两人各自的故事,何煦在厨房刷碗,夏梨在床上失眠。
春天的微风,解不了夏天的酷热。
但风说,他愿意停留。
怕夏说,她不需要。
新的一周开始了,可是,栗阳依然没有来公司,而且这期间,栗阳就跟消失了似的,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栗总是热爱工作超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