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2 / 3)

起来。

杨瑶儿的脸,和她现代的面容其实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杨瑶儿比她的五官要更为精致,正是这几分精致,平添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感,也让她,更像一个。

“受气包。”曲暖瑶撇嘴,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撇嘴。

兰香就站在她旁边,见她这样说,弯唇道:“你这样的脸会让男人更为怜惜。”

“迟文修可不是男人,他是个太监。”曲暖瑶轻哼。

东厂掌刑千户迟文修素有阎王之名,在京都百姓嘴中,是最不能得罪的阉狗。

在这个陌生的异时空朝代,曲暖瑶不知东厂官位担任者是否都是宦官,只从周围人嘴里听闻迟文修也是个太监。

而他不是太过阳刚的长相,以及没有莺莺燕燕的后院。让曲暖瑶相信民间传闻。

兰香不置可否笑了笑,凑到曲暖瑶耳旁道“瑶儿姑娘的美貌,不论男女,见之都会心生欢喜。”

“那还是别吧。”

曲暖瑶不靠脸吃饭,眼睛盯着铜镜,心里却在想着事。

她胡扯和迟文修有婚约,要是真见了迟文修,这谎言不就被捅破。

她现在没钱没权,要是真被戳破,赌坊一定会强行让她去琅芳院接客。

不行,还得想想怎么坐实这个谎言。

曲暖瑶冥思苦想,由着兰香给她宽衣梳妆。在临出门前,终于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计划。

“大人,这柄绣容刀是费厂公特意差人打造,您试试手感如何。”

东厂二院书房内,毛宛杰躬身双手献上红漆长木盒。

他的动作看似恭敬,实则一直在偷偷去瞥距离几步之外,坐在桌后的迟文修。

今日是迟文修二十六岁生辰,前院宾朋早已满座,可正主还窝在这后院办公,没有去招呼客人的意思。

不过,东厂千户性格一向如此,也没人敢置喙。

“厂公可交代何时归京?”略带凉薄的声线自桌后响起,迟文修放下手中信件,来到毛宛杰身前,伸出骨节突出的大手翻开木匣,从中取出一柄细窄双刃长刀,细细打量起来。

刀身铮亮,映出一张轮廓分明,看不出情绪的脸庞。

毛宛杰后退几步道“应当半月后就可回。”

“还真是挺快。”

若有若无的轻嗯后,刀身上映出的黑眸一寒,长刀翻转,脱手而出。

毛宛杰只觉寒光毕现,耳侧一阵风起,冰冷入骨的寒意擦着他耳下皮肤穿过。

身后“刺啦!”一声。

“啊!……”

“什么人?”

毛宛杰转身,扫过窗纸上戳进半截的绣容刀,将木盒夹在腋下,快步踏出前厅大门,来到窗下。

“张掌班,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人有事禀报大人。”张掌班白着脸捂住一边血流不止的肩头,朝毛宛杰躬身行礼。

毛宛杰眸光流转,正欲再开口,余光瞥见身后红衣,立刻退至一旁。

“什么事?”

红色袍角晃动,一双黑靴定在眼前,张掌班不敢抬头,老实道:“西厂送来五位美人。”

“又是美人,这西厂年年除了美人就没得送了,净会恶心人。”毛宛杰道。

张掌班垂头小声接话:“小人不敢做主,特来请示大人如何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别说大人不好这口,就是喜欢,那也不能要西厂送来的有病玩意,还是跟以往一样处理了吧。”

东西厂向来不和,水火不容,这两年就是明面上的客套也懒得维持,时不时就会给对方使点手段。

在迟文修生辰当天,送得了病的美人,也不是第一次。

毛宛杰随口吩咐,却不想张掌班闻言似有犹豫,抬头对毛宛杰支吾道

:“可是,有一位美人,自称是.....大人的未婚妻。”

“未婚妻?大人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毛宛杰惊奇接话,不着痕迹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迟文修。

“小人也不知,但那女子言之凿凿,不仅说出大人私下喜好,还说……”张掌班说到这,言语吞吐,几番抬头,欲言又止。

毛宛杰被张掌班的话挑得起了兴趣,再次瞄过一旁静默不语的迟文修,挑眉道:“吞吞吐吐什么样子,难不成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张掌班面上的表情复杂起来,再次抬头,与那双黑沉无波的黑眸对视一眼,心下一紧,赶紧道:“那女子说,大人的左屁股上有一颗红痣。”

话一出口,场面霎时静谧无声。

毛宛杰率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破这诡异的安静。

“这么私密的位置都知道,难不成还真是……”毛宛杰若有所思瞥向脸上挂霜的迟文修,察觉到带着警告的视线,立刻恢复正经道:“这女子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