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看得起我了(2 / 3)

还有没有别的要注意力,你都一起说。”

“有,你要注意,遇到谭谭布,一定要行礼问候,还有……”

接下来毛炎一一说了在西厂的规矩,曲暖瑶也认真记下。

其实大多的规矩,东西厂都差不多,唯一有一点,曲暖瑶觉得特别有意思。

就是在谭布和田辽跟前,不能提起迟文修,就算要提起,也要用最恶毒,最难听的语言去描述。

曲暖瑶曾经听过一个关于东西厂的传言。

据说西厂早些年的时候,西厂势头要高过东厂,东厂的厂公事事都要被西厂厂公压过一头。

这样的局势持续了有些年,直到有一天,东厂出了个叫迟文修的人,这个人不仅只身单挑了西厂一十八位有名武者,还将西厂厂公的衣袍划烂,让西厂厂公,当街露出不雅的,部位。

自此,那西厂厂公恨上迟文修,连带着西厂上下,也将迟文修视为仇敌。

谁知道迟文修从此被东厂厂公重用,从一个普通的东厂手下,一步步坐上东厂掌刑千户之位,成为除东厂厂公之下,最权利的人。

而西厂,也在与东厂争斗中,逐渐式微,被东厂压过。

这件事在坊间盛传已久,成为京都各个茶馆说书先生,最爱讲的往事之一。

曲暖瑶这个外来户,就是偶尔一次在茶馆里听来这些秘事。

而坊间传说与毛炎所说的呢,又有些许差别。

按毛炎透露,其实当初是西厂厂公看中迟文修,想收他为养子,被迟文修拒绝后,恼羞他不识抬举,夜半命人教训迟文修。

谁料来教训的人反被迟文修揍了一顿,全部扒成赤条条,挨个挂在西厂门头上。

这些被打的人里,就有当今的西厂掌刑千户,田辽。

田辽受此大辱,自然是恨上了迟文修。

而坊间传说中,关于西厂厂公被划破衣袍,当街不雅,则又是另一段故事。

西厂厂公谭布,膝下收了三名养子,三名养子中,有一个格外得谭布喜爱,这名养子得知迟文修不仅拒绝他养父,还打了西厂的脸。

于是找到迟文修立下生死赌约。

结果不用说,谭布养子惨输,被逼着当街自裁。

谭布听闻之后,赶到现场,竟拉了脸,给他这养子求情。

有西厂厂公求情,迟文修呢倒也没为难,挥刀把西厂厂公的外袍划烂破,算是结了这件事。

本也就是西厂外袍被划了道口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越传越离谱,后来就成了西厂厂公光,屁股了。

听完毛炎所说的秘事,曲暖瑶别的不惊讶,唯有一点。

“西厂厂公,竟然会给养子求情。”

外间传闻,西厂厂公,有点那方面的毛病,为人也喜怒不定,对人命更是不看重。

这样一个人会对自己的养子那么好?

“嗐,三个养子里谭布最喜欢的就是闻姜,你呢也要注意些这个闻姜,他这人喜欢你这样式的。”

她这样式?

曲暖瑶有些不大明白毛炎所指的她这样式,具体是哪样式。

不过毛炎既然提醒,那她以后遇上闻姜,那也要注意些。

跟着毛炎在厨房里混了三天,第四天,一个公鸭嗓子的胖太监领着曲暖瑶去了养着十来只七彩孔雀的棚子。

“这几只鸟谭厂公喜欢,每日都要过来瞧瞧,你伺候仔细了,可别出什么闪失。”公鸭嗓子的太监将她带到鸟棚,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她。

曲暖瑶拍胸,脯保证:“您放心,我肯定给照顾周到。”

傍晚时,谭布果真来看这些孔雀。

和曲暖瑶想象的不一样,谭布这个太监,单从外表来看,竟然意外的儒雅。

要不是他身上穿着厂公特有的公牛服,曲暖瑶还以为是哪个学识渊博的中年学士来了西厂。

“你是新来的?”

谭布身材中等匀称,不胖不瘦,脸部轮廓柔和,开口说话时,咬字清晰,声线也温和至极,简简单单的询问总会让人有种亲切感。

曲暖瑶却不敢大意,弯腰规规矩矩道:“是的,小人今日上岗。”

“鸟儿今日吃食如何,排泄可正常?”谭布又问。

曲暖瑶依旧老实回道:“彩鸟们今天平均吃了二两多,包括包谷,昆虫等,排泄物干硬适中,颜色正常。”

“嗯,看来你也是懂鸟儿习性的。”谭布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没再说什么,看了一会孔雀后就走了。

曲暖瑶知道这一关是过了。

谭布对这几只孔雀喜欢的很,每个新来饲养孔雀的新人,都会被谭布照例来黑泽明一番看似简单询问。

如果在被询问时,回答的不让他满意,他就会当场让人拖下去打死。

当然这话是毛炎告诉她,其真假曲暖瑶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