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水受了寒(2 / 2)

人把银子往她手里推,嘴上噙着笑。

曲暖瑶可不会要,又把银子推给她,再次央求:“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就一面,我就看看她成不。”

“只看看?不上前”美人斜着眼道。

看美人不再推辞,曲暖瑶知道有戏,忙不迭点头,“不上前,只看看。”

“那好吧。”美人略一思忖,将银子收下,站起身来在前带路。

曲暖瑶赶忙跟上,穿过语笑喧阗的一楼,上了风月楼三楼,在一间房前,美人对她招招手:“来。”

曲暖瑶听话上前,见这美人指着门缝道说:“你从这里看。”

从这看,曲暖瑶依言把头凑上去,除了贴着的两块涂了油漆的木头板子,什么也没看见。

“这什么也......”没有啊。

出口的话只说了一半,忽听身后“噗嗤”一声轻笑,接着她便被人从后一推,整个人撞在身前的门上。

双开门因她的力道,被撞开一个一个大口子,她整个人也冲进门里,倒在地上。

“真是傻得可以。”

胸口贴着地面,身后是美人带着戏谑的笑声。

曲暖瑶转过头来,看到带她来的美人,一手捂着自己的唇,笑得整个人都在发颤。

曲暖瑶眨了两下眼,耳边听到叮当脆响,又转过头去,见房诗霜掀帘袅袅婷婷走出。

“阿清,你又捉弄人。”她对站在门口阿清瞪了一眼,才来看地上的曲暖瑶。

两人一个眼神对视,房诗霜先咦了一声,正要说话,门口的阿清已经道;“这妮子非要来见你,我不过是成人之美,怎么就是捉弄了。”

妮子。

曲暖瑶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男装,问道:“你哪里看出我是女人?”

“这还要看?”阿清嗤嗤笑着,还要说话,被房诗霜打断道:“阿清,你先下去。”

话被打断,阿清正要说什么,却又听房诗霜道:“公公勿怪,咱们这楼里都是粗鄙之人,没有认出您的身份。”

这是认出来了。

曲暖瑶没想到这房诗霜的眼神记性还挺好。

从地上爬起来,转而对惊讶地睁大眼睛的阿清道;“眼神还不错,我确实不是男子,是太监。”故意翘起兰花指,她对阿清抛了个媚眼。

见阿清丧着脸走了,她心情大好,这才打量起房诗霜所住的这间房。

房诗霜是风月楼花魁,吃穿用度不用说,样样不俗,就连挂在墙上的画作,和房内摆饰,也看起来十分有品味。

这房里燃着不知名香薰,深闻之下,连心情都舒畅几分。

“闻姜呢?”

将这外间房里看了大概,她又往房诗霜出来的里间走。

房诗霜跟在她后面,声音细细,跟唱歌一样回她:“公公说的闻姜是?”

“别装了,你连我都记得,不可能把亲你的人给忘了。”她说完站在挂着有各色珠子串起的门帘前,伸头往里看一圈。

里间是卧室,看起来并没有第二个人。

“你是说他?他就是公公要找的人”

身后的房诗霜言语中有些惊讶。

曲暖瑶笑了笑,“房姑娘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闻姜这个名字,你不该没听过才是。”她转了个身,盯着房诗霜那张娇艳的脸庞。

房诗霜能做上花魁,五官样貌不用说,不过演技也不错,被她这样直接逼问,脸上还是那副惊讶的样子,“公公这是怎么说,奴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怎么知道什么闻姜之流。”

还装。

曲暖瑶脸上的笑容依旧,“不认识啊,那就奇怪了,他都不认识你,怎么一见你就跟,精,虫上脑一样,闻姜可是向来只对我这样的有兴趣,怎么就对你这么有例外呢。”

说这番话时,曲暖瑶的目光一直紧盯房诗霜。

并不见她脸上表情有什么太大变化,心下疑惑:难道是猜错了。

“这,奴家可就不知了,许是那天那位公子,喝多了酒。”房诗霜的回答并无不妥。

曲暖瑶咬了一下自己下唇,又问:“不知道房姑娘那晚是怎么逃走的。”

“那晚。”房诗霜听她提起那晚的事,想了想才道“那晚我被那位公子拉着,后来听到一声大喊,就被拉着掉进水里,后来被楼里的龟奴所救。”

简单,明了。

寥寥几句,将那晚的事,解释了清楚。

曲暖瑶已经想到,她和迟文修跳水的同时,闻姜和房诗霜也跟着跳水的画面。

理论上来说,她跟迟文修能逃掉,那闻姜和房诗霜也该呢个逃走才是,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