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见本宫,想着今日天寒,不能让人在宫门前久等,所以特意前来,不知是谁有事要报?”
众人看向镇国公,郑沥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
镇国公夫人陪着跪了一个早晨,腿早已不大行了,膝行两步上前,声音还没出,倒是先流了泪:“娘娘,国公爷冤枉啊!国公爷这么些年,哪一桩事不是为了大梁?旁人不知,娘娘难道不知吗?可不能就因这什么金州的案子,平白无故将人冤死了呀!”
郑芊墨抬眼瞧去,屏风另一头,她那金尊玉贵的祖母,一把年纪了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好不滑稽。
“国公夫人这话是同本宫说的?可本宫并不能断案,若有冤情,得往大理寺、刑部去说呀。”
镇国公夫人一口气噎住,怎么都没想到从那没脑子的孙女嘴里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看向郑沥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郑沥临面露厌恶,只是如今是自己有求于人,到底还是摆出个诚意模样来。
“娘娘此言差矣,如今宫中娘娘得圣上宠爱,我等不求其他,唯求见圣上一面,陈明这些年所为,免得圣上误会,这又有什么错呢?”
郑芊墨笑了一下:“国公爷这说的是哪里话?若要求见圣上,自然要问张公公,再不济也得问添宝公公,问到本宫这里,又算个什么话呢?”
这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跟随镇国公前来的其他臣子听闻,互相瞧了瞧,窃窃私语。
原以为这郑芊墨是郑家人,必是会求到圣上面前,他们还曾说过国公爷是好布局,知晓一早在内宫安插棋子,如今看来,怎的好像不堪大用啊……
郑沥临哪里不知底下那些人心里是什么想法?他如今被架在这里了,若不豁出去,那就是一条性命交代。
而这郑芊墨偏这时候高高挂起,似乎忘了她有今日乃是镇国公府的功劳。
瞧着屏风后那悠闲坐着的人影,又看着自己一把年纪还要风雪天里跪在地上,郑沥临终于忍不住了。
他忽然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郑芊墨!我到底是你祖父,你如今发达了,过了好日子,成了宫里的娘娘,难道就忘了我到底是你长辈,忘了头顶还有个‘孝’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