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言重了,儿臣不敢也不会如此!”景怀瑜高声申辩,毅然磕头。 皇帝自然知道他不敢,但还是气得半晌没说话。 狠狠一甩袖,他先进了盘云宫。 景怀瑜连忙起身跟着进去,宫门被承德关上。 “父皇,其实儿臣露夜外出是去查明京兆府之事的真相,儿臣已有猜测,但还没找到实证。”他跪在皇帝面前,郑重其事。 “哦?说来听听?” 景怀瑜低着头,没看到皇帝已经铁青的脸色,只顾着为自己辩解。 “此事发生在安王府,京兆府事发时王府的下人也在,而且正因此事二皇兄才能代替儿臣治理水患,父皇您还不明白吗,儿臣当真是冤枉!” 啪! 又是一巴掌,声音比前一个还要脆。 景怀瑜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半晌都没缓过来。 为什么? 姚太尉也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趁景瑢不在把脏水泼给他,算来算去也是他最有动机! “父皇,儿臣并非信口开河,自从二皇兄回国儿臣便屡造陷害,一次两次也罢,三次四次便不是巧合啊!” “你当真这么想?”皇帝沉声问。 “父皇,您替儿臣想想,儿臣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都是拜谁所赐!” “好,是朕不替你着想,朕当真是宠出了个好儿子。”皇帝气得发笑,连连点头。 “你给朕在寝殿里禁足,好好想想到底是朕不为你着想还是你心里从未有过朕这个父皇!” 皇帝拂开景怀瑜的手,失望地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若再让朕发现你私自出宫,别怪朕狠心!” 景怀瑜跪在地上,良久都没起身。 承德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为什么会这样?” “百姓如此,清禾如此,连父皇也如此,本殿什么也没做,为什么都不信本殿!” “陛下只是一时气话,您别往心里去……”承德跪在他身边,轻声劝慰。 “气话?” “是啊,陛下只让您别再出去,并没有额外罚您,陛下还是顾念父子情分的。” 景怀瑜紧皱眉头不语,但觉得承德说得有理,心绪平复了些。 “您若想不明白,不如寻人问问?”承德建议。 景怀瑜看他一眼,这当口还能问谁? 姚太尉出的馊主意害他被父皇训斥,母后不能见面,景少琨的立场又不明晰…… 只有清禾,可他才发过誓不求她帮忙。 “谁都不问,本殿自己可以应对。”他狠狠拂袖,负气转身。 …… 银翘回府时,宁曦刚准备就寝。 她刚一出现在院中,宁曦便推开窗子,“总算回来了,去哪里也不说一声。” 银翘将景怀瑜被皇帝训斥的事告诉她。 宁曦对景怀瑜情不感兴趣,反倒奇怪银翘的所作所为。 “你怎么会在宫里?” “属下见三皇子来者不善就去宫里了。”银翘将长剑别在腰间,神色淡然,“禁军里新安插了无影的人,他跟总管说看见三皇子离宫,总管才告诉皇帝。” “他给郡主找不痛快,属下就给他找不痛快。” 宁曦颇感惊喜,银翘的“自作主张”甚得她心。 经此一遭,文试前景怀瑜都别想再出来了。 “银翘姐,这次多亏你。” “郡主客气,属下的职责就是想主子所想,做主子该做的事。” 银翘生硬地扯起嘴角,笑比哭难看,宁曦却觉得格外安心。 “郡主还是不要高兴太早,陛下看重三皇子,这次训斥可能也只是一时之气,没两日就又好了。”银翘只温和了一瞬就又开始泼冷水。
第149章 盛怒,心里可有朕这个父皇(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