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尴尬,解嘲般笑了几声:“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我过几日还得出一趟长陵,先回去收拾收拾。安儿你好好养着,不许再胡闹了。”
向安不耐地看他一眼,显然很不愿意听他嘱托。
待他走后,向安伸手将那两匹布挑起来看了看,接着又扔了回去,看着蒋一乔道:“阿乔,他只是我的兄长,并不是你的。”
蒋一乔眨眨眼,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向顺云只是向安的兄长,而不是她的,所以她不用对着向顺云假以辞色,不用跟着向安一起若无其事地粉饰太平,不用强迫自己去接受向顺云的伤害。
这一点点默契像是鱼儿在水里吐了一个泡泡,满足和欢愉都咕噜冒了出来。
蒋一乔倚身在向安面前,歪头笑着:“没关系,我不生气。因为他是你的兄长,不是我的。”
因为不是她的兄长,所以与她的关系其实都是向安与她关系的折射。
向安垂眼看了她一会,而后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像是在教训她毫不掩饰地卖弄狡黠。
额头上其实并不痛,只有一点点冰冷的触感,但蒋一乔还是夸张地将额头捂住,振振有词地控诉向安的粗鲁。
向安不理她,只是颇为嫌弃地将两匹月光锦扔在了一旁,冷笑道:“两匹破布就想打发人,明日让影东剪了,给他扔回去。”
明知他是在有意哄自己高兴,蒋一乔还是没出息地笑得肩膀直抖,伏身将锦缎护住:“你是大名鼎鼎的向二公子,见惯了好东西。我可知道这月光锦价值千金呢,要留下来做新春的衣裳!”
眼见着天气越来越来冷,双仪盯向安盯得极死,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将他守着。
蒋一乔刚在绣楼了学了刺绣,想着向安一个人关在暖阁,想必又颇为苦闷,便急匆匆地要赶回去,却冷不防在后园里碰到一个满头珠翠,仆从如云的女子。
听双仪讲,自从向安搬进了后园养病,向顺云便不再让旁人进来,平日连仆从闹的动静稍微大些,都总会受管家训斥,却不知这人是谁,竟这般大摇大摆地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