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哦吼!”
“天啊!”
“绝了!”
心中十分好奇,瞻仰不禁凑上前拨开二人,“我看看。”
拆卸下十一根荆棘木,墙根下被掏出个孔洞,瞻仰探头向外望了眼,只见四下里漆黑无边,什么也看不见,想起方才那阵强烈的好奇心,感觉自己被当作猴一样耍了。
缩回头坐回时,观风月挤眉眨眼询道:“精彩吧?”
瞻仰:“不能再精彩。”
望烟雨:“现在怎们办?出去,还是出去?”
瞻仰:“追踪符,还有吗?”
望烟雨:“有,怎么了?”
瞻仰:“你来看看这下面什么情况。”
望烟雨莫名其妙道:“你方才都看见了,这下面黑漆漆的,就算是策了追踪符也看不清啊!”
瞻仰邪邪勾起嘴角,“那是你还没适应。”
望烟雨匪夷所思道:“我?”
过了约有两盏茶的间隙,望烟雨撅着屁股脑袋探出洞外,回手策了道传音符求饶道:“哎呀!贫道头快抬不起来了,还要等多长时间啊?”
瞻仰与观风月清闲自在地置身事外,垒了座小沙堆,里面插了根荆棘木的倒刺,一人一下拨着玩。轮到瞻仰,小心翼翼拨走几粒沙子,道:“这回适应了吗?”
望烟雨哭诉:“适应了适应了!”
观风月:“周围都有什么?”
望烟雨:“周围石壁之上,爬满了荆棘木,密密麻麻,看着让人一身冷汗。只能看清一丈之内,上下皆有煞气萦绕,再就看不清楚了。”
瞻仰:“可以了,你策追踪符向下看看,说不好还有什么发现。”
望烟雨从孔洞中探出一只手,捻了个诀,策那张明黄融入漆黑煞气之中,飘飘然坠落无底深渊。闭目凝神,暗中摸索一阵,发现下方深渊与他方才所见如出一辙。正打算喊句“什么都没发现”,登时眉间紧锁,“下面有人!”
瞻仰停下拨沙的动作,“什么人?”
望烟雨沉吟片刻,“白衣,黑衣,舌头,好像是黑白无常。还有一个,不认识,也可能是我曾经认识,但此刻却想不起来了。”
瞻仰:“这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望烟雨:“看面相与着装,应该是女子。”
瞻仰:“没关系,你的追踪符制备过程特殊,不易被发现。贴在墙壁上,等他们过去再试着向下。”
望烟雨依言照做,策那张追踪符贴于荆棘刺上,不解询道:“这里都没有鬼魂了,黑白无常来这里做什么?”
观风月拨着沙子道:“因为煞气。许多鬼魂认错了路,下意识被吸引到了这里。”
望烟雨:“不对啊,这上面不是有看守吗?”
观风月:“有些鬼魂身上干净,没有煞气缠身,守卫察觉不到,偶有疏漏,这种情况比较常见,地府会派黑白无常定期前来清理。”
望烟雨:“原来如此。诶?他们要走了。”
说着,将头缩回洞内,用几根荆棘木填补在洞口,以防被发现。过了有顷,听到洞外传来几声呼啸的风声,遂又将头探回洞外,继续策符向下查看。但策符看到了底,再无路可去,也未有发现任何异常。
瞻仰叹了口气,视死如归道:“算了,咱们杀出去罢!”
观风月理直气壮道:“体体面面的走出去不好吗?”
望烟雨扭着酸痛的脖子道:“咱们三个无业游民,又不吃地府这碗饭,平白无故来这鬼门渊,还不得被问个底朝天。若是归咎于这条隧道,又难免被误会成咱们三个挖的。那就更推脱不开了。”
瞻仰不可思议看他一阵,嘀咕道:“原来没被狗吃了。”
望烟雨更是不可思议,“什么?狗吃了什么?”
观风月得意洋洋笑道:“你们可别忘了,本大爷可是千帆竞的高级会员!”
说罢,抖出两黑一白三套装备,甩手扣在瞻仰与望烟雨嗔目结舌的面额上。
装扮成黑白无常,三人与鬼门渊一众守卫扯了阵谎,算是勉勉强强混了过去。出了鬼门渊,离开众守卫视线,当即脱了这身“索命”的行头,撒丫子跑了。
转眼间跑出了那片沙漠,来到了一片城区,不时有商旅赶着骆驼驮着大包小卷的货物,从城门前进进出出。在看见这三人破布烂衫满身是血灰头土脸,纷纷嫌弃惊恐厌恶,对着三人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躲的远远。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埋冤,推推赖赖。笑骂一阵,扭头向城门走去,改头换面去了。
刚进城门,瞻仰加快脚步,迫不及待要去找间布庄,却被人横加阻拦一手拽住。
回身一看,望烟雨定在城门下,面色阴沉,略显不安,不住向四周张望,显得十分慌乱。
瞻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