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正常了,再这么跳下去你快没命了!”
还未等到右玄羁回话,突然从巷口处传来一声炸裂,“大事不好了!”
意识到有人闯入,右玄羁吓的手一抖,瞻仰立即脱离他的控制,挺身向后,登时退避于身后墙面。
白无常气喘吁吁奔入巷口处,无意中撞见了方才一幕,见二人扭扭捏捏地闪避,想要掩饰些什么,当下比她二人还要尴尬。一口气憋在胸前,想也不想扭头就跑。跑出两步,还是觉得不吐不快,又再次折回巷口。
“瞻行者,大事不好,大事不妙!”
见他惊慌失措大汗淋漓,瞻仰将窘迫一扫而空,上前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之处?”
白无常连喘带喊道:“是观,观行者,那里,那里太大了!”
瞻仰顿时愁容满面,沉着脸愣在巷口,没办法与他继续这个话题。
右玄羁却相当镇定,冷不防被逗笑了,意味深长看了瞻仰一眼,收回长腿走出巷口,揽过白无常肩膀,笑着道:“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大就大了,慌什么。走,跟我到那边仔细说说。”
白无常急道:“不是,不是!你们看那里!”
瞻仰走出巷口,向他所指方向望去。
城中西南一角方向,此时上空,赫然飘着一展破布烂衫的旗幡,横在半空迎风翻滚,旗面有如波浪起伏,且正在逐渐变大!
更为惊奇的是,旗面裂开的数道残破缺口,此刻竟像是人一般张开了口,随上空搅动的风沙扭曲着,咆哮着,吸收着,吞纳着,下方城中经过的众多百姓,喝风饮露般接连不断没入数道缺口之中,瞬间消失于缺口之中,再不见踪影。
瞻仰沉声道:“是青云幡!”
见形势远超预期,三人不做任何停留,直奔望烟雨那展发了疯的青云幡而去。
落在青云幡霸道扩展的阴影之下,望烟雨正定在下方,直勾勾望着他自己的那块破布烂衫,震惊骇然的同时,剧烈颤动着两根手指,口中不住念着一串口诀,竭力想要驾御降服。
若是不出所料,站在一旁干着急的观风月,教了他一段玄门之中通用的,驾御法器的口诀。
瞻仰双足轻点,同身后二人前后脚落在望烟雨面前,“别念了,省点力气。你这展青云幡长年沉寂,极有可能养成了躁郁乖张的癖性,一般的口诀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观风月上前焦头烂额道:“你都念了半柱香了,说明此话有理。先别念了。”
听闻二人相继劝说,望烟雨才徒然落下双手,身体像被人抽去了筋骨般,瘫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
瞻仰望了他一眼,向观风月询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观风月叹了口气,“你我二人分头行动,走到了这里就看见这杆青云幡,于一个修鞋匠的手下,突然不受控制。就变成了你眼下见到的这种状况。”
“修鞋匠?”思忖片刻,瞻仰向望烟雨询道:“你是想要让修鞋匠帮你缝补青云幡?”
望烟雨瘫坐在地,疲软又无力,点了点头,“是。”
观风月折扇一拍脑门,“诶呀!怪不得!那修鞋匠看似是个修鞋匠,其实这城中所见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只只游荡的鬼魂!你让鬼魂去缝补猎魂所用的青云幡,不同等于让鬼魂挑衅地说''有本事来捉我啊''!那青云幡憋闷了几千年,苦于没有机会大战拳脚,这下子终于逮到机会了,白送上门来的,岂能轻易放过!”
望烟雨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完全超出了他所设想的范围。他只是察觉到这城中煞气甚重,以为有厉害的鬼魂暗藏其中,却全然没想过,这城中竟然全都是鬼魂!
他顿时茫然又震惊,愣在当下,硬是回不过神来。
瞻仰沉吟片刻,劝慰道:“好了,你少说两句。望烟雨不复曾经,什么也不了解,不知者无罪。你也别放在心上,观风月嗓门本来就大,有口无心,说说就过去了。你先起来,咱们从长计议。”
正要扶望烟雨起身,忽然数道影子擦身而过,口中惊慌失措地咆哮哭喊道:“破抹布吃人啦!破抹布吃人啦!救命啊!救命啊!”
顺着拔地而起的暴烈风沙飞入了天际,吞没于天上飘着的破抹布口中。
望烟雨好不容易站起,登时又被吓了一跳,一个屁墩又坐了回去。
瞻仰干脆也不扶了,摇了摇头,仰面望着空中张狂肆意的青云幡,苦思冥想。
片刻之后,戟手念诀。
还未等脱口,右玄羁突然上前按住了她的手腕,道:“明月岗再坚固,但始终存在边界。”
她左右一合计,遂再次试着念诀。
右玄羁却直接攥紧了她念诀的那只手,收作了拳头握在他手心,道:“禁制虽严防死守,但顾此失彼,因小失大。不划算,不值当。”
瞻仰抽回拳头,“你说怎么办?”
右玄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