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骞北,她精神一直绷着无暇顾及其他,这时候经闻之宴这么一说,才觉出寒意。
她伸手去捉他的手腕,“那我们快进去吧。”
闻之宴没动,手也没有要从裤兜里抽出来的意思,只说,“嘴巴过来。”
嗓音很低,一如既往,辨不出喜怒。
方慈几l乎没有停顿,抬起下颌。
他低头吻她。
没伸舌头,只轻吮了她的唇肉。
到了这个份儿上,台阶上一直眼望着这边的叶骞北才转身进了门。
方慈本想解释一下刚刚的情况,闻之宴却没有要继续话题的意思,像是怕她冷,抬手拍了下她后腰,“进去吧。”
展成亦姜糖那一对在那儿卿卿我我,陈巧月正无聊呢就见叶骞北进来了,脸色有些莫名,不到半分钟,方慈和闻之宴手牵手也进来了。
陈巧月回过味儿来,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噢哟,闻少爷也来啦。”
她发挥东道主精神,问,“闻少,喝点什么?”
闻之宴和方慈并肩在长桌侧边坐下来,他抬左手摘了兜帽,“热牛奶。”
侍应生从吧台旁保温箱里拿出一瓶罐装牛奶,放到他面前。
他右手搭在方慈背后椅背上,还是那幅圈领地的架势,单手勾开拉环,五指捏着罐身,喝了半瓶。
期间,那双眼眸,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斜对面的叶骞北。
叶骞北跟他对视,不躲不避。
陈巧月冲方慈眨眨眼。
那眼神,意味再明显不过:这俩男人要打起来啦。
方慈有点如坐针毡。
心乱如麻,她扶着闻之宴的手臂,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们回去吧?”
闻之宴偏头将耳朵凑近,听清了,却笑了声,“……急什么?你跟陈巧月聊一会儿。”
方慈没听懂他后半句,就见他起身出去了。
没过几l秒,叶骞北也起身跟出去。
她一脸懵懵然,要起身跟上,被陈巧月摁住,“诶,让他俩聊聊,没事儿。”
-
正门顶上装了盏昏黄的灯。
闻之宴站在吧台旁,眼眸虚眯着,看叶骞北。
静几l秒,他平淡地开了口,“……叶老三,活腻了?”
叶骞北笑了笑,“法律没有规定,不
能撬墙角。”
闻之宴被逗乐了,笑出声,“……成。那你试试看。”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一定不会动摇吗?”叶骞北道,“我今天才知道,你们分过手。依我猜测,一定是她甩了你吧?你怎么知道,她以后不会再甩你一次?”
闻之宴深呼吸,闭了闭眼。
不能动手,先动手的那个就输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
叶骞北点了支烟。
闻之宴淡淡地说,“……用不着以后,半个月前,她就试图再次甩掉我。”
叶骞北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为他要撂狠话,讲一些相爱细节,没成想,他却是说这样一番话。
他略意外地,抬眼看他,静等着下文。
闻之宴却也没再多说,只静静地看着他,自鼻腔笑了声,“叶骞北,你就试试看,她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叶骞北一时无声。
这俩人望向彼此的眼神,总像是随时随地能doi,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俩人之间大概是荷尔蒙在作祟。
荷尔蒙一旦退却,横插一脚并非难事。
但此刻闻之宴态度那么松弛笃定,甚至让他去试,他反而隐隐觉得危险,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就像隐在海面下的冰山,看不见,但致命。
又静了片刻,闻之宴道,“我不否认,她确实心狠,之前分手那次,我怎么求她都没用,她头都不回。”
“我自己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人能插得进来,但光凭我一面之词,你也不会死心,”他口吻很淡,“只有一点,我爱得比你多。”略停顿,“……那么冷的天,她不穿件外套,你就叫她出来抽烟?”
叶骞北指间夹着烟,好久都没抽一口。
他平静地说,“所以,你这么笃定?她会选择你?”
闻之宴冷嗤一声。
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这种事以前发生过,那次我跟自己下了赌注,她会选择我。她后来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告诉她,除我之外,她选择谁,谁就会死。”
叶骞北眯了眯眼,“你……”
闻之宴混不吝地嗤笑,“我什么?”
“你想折腾就折腾吧,我不拦,腿长在她自己身上,你约她她也许会出来。”闻之宴似是不想再多说了,手插兜,下最后通牒,“我只希望你,知趣一点,如果被她明确拒绝了,就麻溜地给老子滚蛋。”
他比叶骞北略高个几l公分,这时候走近了几l步,“听明白了吗?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