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吊着眼睛看人的时候,特别像贵族学校里霸凌别人的坏女孩,笑起来却非常灿烂,眉眼弯弯,极有反差感和感染力。
李佑贤再度被她击中了。
她的强势霸道她的热烈直白,像热带风暴一样从他死水般的心内疯狂席卷而过。
他一步一步走近,垂颈压下来。
陈巧月仰脸迎上,两人默契地在唇与唇只有几寸远的距离停下,仔细感受那交缠的鼻息和情愫的流动,而后才轻轻吻上。
极轻的相触,那感觉却超出了两人的预料,舒服得连灵魂都在战栗。
好像今夜的相遇不是偶
然,他们本该如此纠缠。
李佑贤单手摘了眼镜,吻得更深。
陈巧月有点儿呼吸不上来了,哼哼唧唧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略退后了一点,轻轻平复呼吸。
陈巧月又缠上来,勾住他脖子,“抱我去床上。”
李佑贤低眼看她几秒,一把将她抱起,去到主卧。
主卧是灰白色调的性冷淡风。
陌生,但给她安全感。
李佑贤把她放到床上,直起身,说,“你在这儿睡。”
“不许走。”
她命令。
李佑贤心知自己无法再多留一秒,否则今晚将不会按照他预想的样子发展。
他还是关了灯,带上门走出了主卧。
回到客卧,他换上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端,戴上眼镜。
陈巧月却在这时候敲响了客卧的门。
门打开。
她略讶异,“……你要出门?”
“给你买衣服。”
“不用麻烦,”陈巧月道,“明早我让司机来送。”
“……今晚呢。”
“今晚还要穿着睡?”
她更讶异。
李佑贤呼吸微顿,默了几秒,“……那你回主卧吧。”
“我不,”她从门缝里挤进来,反手把门一关,理直气壮,“我还要。”
“……什么?”
“亲亲。”
她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拒绝的空间,踮脚勾住他脖子,仰脸凑近。
意思好像在说:给你亲,要不要。
李佑贤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她脸颊,那从没有过的触感,让陈巧月主动追着他的手迎合,像小猫一样。
他怎么可能拒绝。
他从来都拒绝不了她。
于是再度摘下眼镜,压下来将她吻住。
鼻息急促乱撞,陈巧月小声嘟囔着不满意,“……衣服……太冰了……”
李佑贤把冲锋衣拉链拉开,脱下来扔到一边。
里面是一件柔软宽松的长袖羊绒衫,按理说不冰了,但陈巧月依旧不满意,要他一并脱掉。
她手乱摸,他去捉她的手,捉住了,往后摁到墙上。
结果一并摁到了开关,啪的一声脆响,客卧光源熄灭,同时一声窸窣的响动,是她的浴巾掉到了地上。
两人都顿住了几秒。
衣衫完整程度对比太强烈,陈巧月少见地有点害羞,脚趾都蜷缩了。
今儿是满月吗?
窗外的月光如此亮。
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佑贤清晰地听到脑子里某根弦,啪得烧断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陈巧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起丢到了床上。
她用脚去踹他,“你这儿有吗?”
李佑贤反应两秒,“……没
有。”
他已经准备穿外套下去买了,陈巧月指挥道,“我包里有,你去拿。”
赤着脚回客厅,去她包里翻东西。
拿着东西走回来的时候,他从落地窗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剑拔弩张的轮廓简直刺眼。
他稍稍冷静了些。
回到客卧,陈巧月被子盖得好好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水蒙蒙地望着他。
那点冷静立时又沸腾回来。
李佑贤根本没想太多,直接到了底。
陈巧月却哇地哭出声,“你弄疼我了。”
他柔声跟她道歉,说对不起,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渐入佳境。
陈巧月攀着他的肩,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佑贤。”
他嗓音低哑,说话时热气喷洒在她耳后,问一句,“记住了吗?”
“记住了,”她小声叫他,“……佑贤哥哥。”
李佑贤脑子都要炸了。
她怎么那么多花招。
那一晚,李佑贤还是下楼去了趟便利店。
她包里带的用完了。
甚至第二天早上,他起很早去接方慈上学,刚要起床,就被抱住。
陈巧月问他这么早去干什么,他说有工作。
她缠着他不放人,于是,顶着外面清晨的日光,又忙了一次。
理所当然没睡好。
那之后,很长时间里,李佑贤都没有想太多,他只以为陈大小姐作风如此,在夜店喝酒,找个合眼缘的人睡一觉,只不过碰巧,那晚她看上的是他。
但他不想只跟她做炮.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