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也无妨。”
小姑娘茫然抬头,她还记得刚才谢玉照说的话,当即不作遮掩地蹙起细眉,拼命摇头拒绝道:“不要!”
谢玉照低头笑。
姜亦棠被他笑得不自在,许久,谢玉照说:
“阿离不想去庄子玩吗?正好约上荣凌一起。”
这要给顾长泽和荣凌见面的机会。
小姑娘不满地蹙眉:“可——”
谢玉照忽然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声音轻缓而平静:“我的储君之位,还不需要她来牺牲。”
姜亦棠倏然噤声,她一向知道谢玉照骄傲,如今也不再反驳,而闷闷应声:
“好。”
须臾,她又咬唇倔强地添上一句:“但我不会替他说话的。”
小姑娘才不愿承认她今日面对顾长泽的时候真切地生出过一丝替他说好话的念头,但现在,这抹念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巴不得谢玉照这一生都安安稳稳的,怎么可会为可怜旁人而给谢玉照找麻烦?
谢玉照被她惹得一阵发笑,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低低应和她:
“好,不替他说话。”
翌日,再去上书房,小姑娘郁闷地向顾长泽传递了改日会去庄子的消息,顾长泽欢喜地和她道谢,倒岑行简注意小姑娘的态度有所不同。
岑行简不着痕迹地挑眉:
“三姑娘应该不介意时一人同行?”
怕给人留下荣凌和岑行简私会的印象,姜亦棠巴不得去的人越越好,自然点头应下:
“当然不介意。”
与此同时,一封帖子送去了曲阳王府,荣凌欣然应下邀请,帖子从太子府送出来的,曲阳王妃没有加阻拦。
七日后,淞骊山的庄子迎来一群人。
管早得了消息,把庄子都收拾了一番,姜亦棠一行人来了即可入住,她们只粗浅地定下三日的行程。
其实满打满算在庄子上也待不日,从京城庄子还得要大半日的时间,第一日和第三日半都耗费在了路上。
荣凌了庄子才发现顾长泽和岑行简的,荣凌愣了愣,然后拉过小姑娘,憋了半晌:
“这怎么回?”
姜亦棠眼神闪烁,满吐吐地说出前后果,迟疑地问:“不想见他吗?”
小姑娘怀疑自己有点好心办坏了。
荣凌一噎,许久说不出话来,最终她问了一句:
“堂哥知道这件吗?”
等姜亦棠点头,荣凌一怔,半晌才苦笑一声:“我早该知道的。”
她吸了吸泛酸的鼻头,眼眶有点红,她扭过头忍了忍情绪,这段时间她闷在府中,其实她白母妃的苦心,也没有说不情愿,但底觉得有点烦闷。
姜亦棠低声说了句:“他说他不需要牺牲。”
小姑娘扪心自问,她在这时补上这一句,的确在替谢玉照拉好感。
荣凌破涕而笑,轻呸道:
“谁要替他牺牲。”
话虽如此说,但她在来这里之前,也认认真真听母妃安排,不曾去见过顾长泽。
荣凌没了心理负担,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和往日一般媚张扬,格外让人心动,姜亦棠看着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好,她压低声悄悄地问:
“还没和我说,底怎么想的呢!”
刚才还爽朗大方的荣凌忽然有点哑声,她支支吾吾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有一次看见了他那位表妹。”
顾长泽被顾夫人要求带着那位表姑娘逛长安街,荣凌远远瞧了一眼,她说不清什么感受,但底有点不舒服。
姜亦棠听罢,一脸漂亮的小脸蛋都皱在了一起,吐槽地疑问道:
“他怎么还陪她逛街啊。”
荣凌骤然哑声,随即她冷哼了一声,而这时顾长泽上前来,荣凌觑了他一眼,转身走。
姜亦棠抬手捂住唇,她反应慢半拍地想,她不说错话了?
同行的除了她们四人,还有陈钰磬,但当姜亦棠回头去找陈钰磬时,却发现此地只剩下她和岑行简二人,姜亦棠有点懵。
岑行简勾唇笑:
“陈姑娘听说这里养了马驹,和管的一起离开了。”
姜亦棠满头黑线,来时陈钰磬说好会陪着她,她心中默默地想,真不靠谱。
小姑娘自觉她该负起人家的责任,但她又实在想去看看姜霜鸢的处境,所她看了眼远道而来的客人,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发问:
“不然,也自便?”
岑行简意外,他本来为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