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照安慰小姑娘, 这一切都过。
但小姑娘仍是红着一双杏眸不断掉眼泪,谢玉照忽然觉得母后曾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过境迁, 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
前世小姑娘忍住不来见他, 但如今只听到他曾经受过的苦就忍不住疼。
谢玉照蹲在小姑娘跟前,声音低轻:
“阿离, 没。”
哪怕是前世,最后的赢家也是他。
这一世, 他甚至都没让素问大师出现在京城过,谢玉照很清楚,素问大师谢玉桓一交好, 前世所谓的延续生命的丹药, 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但是……
不止父皇,他也一度相信过。
谢玉照低头亲着小姑娘,掩住眸中晦暗难辨的神色。
许久, 姜亦棠的哭声才渐渐停下来,她忽然想到什,指着那堆东西, 问:
“是谁把这些放进来的?”
软?
最不该软的人就是谢玉照,一想到有人想借此引起谢玉照底的父子之情,以此达什目的, 小姑娘就气得浑身发抖。
谢玉照平静道:“李公公。”
也只有他做到轻而易举地把东西放进养殿,毕竟他曾经在这里伺候数十年,哪怕李公公最后他投诚,但看见己忠伺候多年的主子死在眼前, 底未必不会生出什情绪。
谢玉照点着案桌,抬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来人。”
松翎立刻推开门进来, 恭敬地躬身:“皇上。”
谢玉照漠然地把拨浪鼓字帖扔在地上,淡淡开口:
“打扫养殿的所有宫人,杖责三十,送浣衣纺。”
他不想查是谁帮李公公把东西放进来的,安排在养殿的人,一个藏有祸的人都不留,既然不确定是谁,索性所有人全换。
松翎觑见地上的物件,吓得一身冷汗,立刻跪地:“奴才这就。”
很快,外间传来一阵宫人的求饶声,大概一炷香间后,松翎进来:
“皇上,有宫人招,是李公公让他把东西放进来的。”
谢玉照无于衷。
松翎下然,皇上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是养殿不留二的人。
新皇登基不过一日,养殿的宫人就换一批,内务府的管听闻消息,惊得一身冷汗,他擦擦额头的冷汗,骂道:
“脑子被驴踢不,竟然敢皇上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情?!”
犯蠢归犯蠢,己找死就是,连累他,他让他们在浣衣纺也别想待得安稳!
有腹也怵得慌:“公公,咱们怎办?”
苏公公也是个人精,他压下底的情绪,镇定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日我一趟坤宁宫。”
******
翌日,坤宁宫迎来内务府的人。
姜亦棠情绪不高,她昨日做一夜的噩梦,都是关于前世谢玉照的情。
她在梦中眼睁睁地看着谢玉照被人按住取血,浓厚的血腥味熏得她想吐,格外刺眼的是谢玉照手臂上的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她不知道这只是单纯的梦,还是真的发生过。
小姑娘夜中被惊醒许多次,青粟察觉到不对劲,进殿内打地铺,即使如此,依旧不抑制小姑娘的中恐慌。
她几乎是一夜都未合眼。
听到内务府的人来,她猜到是因昨日的,一点都提不起精神,等苏公公带人进来,她也只是平淡地看苏公公一眼,轻抿口茶水,醒神。
见状,苏公公中苦笑,知道昨日的不止是皇上生气,娘娘这边也是情不好。
都住进坤宁宫,早晚都是皇后娘娘,苏公公叫习惯娘娘,也叫不出姑娘二字。
当奴才的,做小伏低是很简单的,苏公公一进来就利落地跪下来,一脸悔恨,就差痛哭流涕:
“奴才办不力,让养殿混进这种别有二的人,罪该万死,还请娘娘恕罪。”
姜亦棠错愕,见他说哭就哭,半点都不含糊,差点被唬住,半晌,她回过神来,有点被噎住:
“既然是在养殿办不力,苏公公请罪的人是不是弄错?”
小姑娘中不忿,都说柿子要捡软的捏,内务府难道是瞧着她好欺负吗?
她一脸郁色地偏过头,苏公公中咯噔一声,赶紧道:
“奴才不敢,内务府到底是归后宫管,按规矩,奴才也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