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如果不是门当户对,那必然这个的价值可能抵消门户带来的差距。
自然,卫母不着痕迹瞥了眼卫笠,他正皱眉看向那个荷包,能叫他这般苦闷,说他对这个女子一点心都没有,那是不可能。
卫母坐稳了,她笑着道:
“三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参加宴会,娘也见见那位姑娘。”
她口中的姑娘指的自然是青粟。
卫笠不排斥娘去接触青粟,但想到那个女子和姑娘一样胆小的性子,还是摇了摇头:
“罢了,还是等等吧。”
卫母轻哼了,阴阳怪道:
“等等等,知道让我等,也不知道我闭眼能不能见到孙子孙女。”
卫笠被她念得头疼,在卫府连半日都没待,赶紧溜回了太子府。
和殿下报道后,他靠在墙边,嘴的糖咬得咔嚓响,松翎送茶出来,晃悠到他身边,啧了,好奇问:
“哪来的糖?”
卫笠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青粟给的。”
松翎和卫笠也算朝夕相处了,他那点心思没想瞒过,松翎当然也知道,当即“呦呵”了一。
卫笠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松翎一顿,讪笑了:“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卫笠不说话。
半晌,松翎后知后觉懂了:
“青粟姑娘还不知道你心?”
卫笠撇过头。
松翎闷笑了两,实话实说:“要我说,在这点上,你是不如殿下。”
瞧瞧殿下,确认对姑娘的心后,麻溜地把院落什么都安排好了,坑蒙拐骗的,也得让姑娘住进去,整个京城谁还不知道姑娘是殿下的?
那心明晃晃摆在姑娘面,姑娘想看不见都难。
卫笠呢?
知道暗搓搓地使劲,松翎看着都替他急得慌。
卫笠被说恼了:“滚不滚?”
松翎:“得了,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卫笠当然要想,但不等他想明白,选秀开始了,仲孙姑娘没告诉殿下偷摸跑来参加选秀,得知消息后,他赶紧报给殿下。
后来又操作一番,确认仲孙姑娘能如愿得到赐婚,忙得卫笠脚不沾地。
等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仲孙姑娘又要邀请姑娘去了一趟陵阳,恰好殿下要料理一些事情,不愿让姑娘在京城,加上想给姑娘添加筹码,装模作样了几日,点头答应让姑娘去一趟陵阳。
青粟是要跟着去的。
卫笠这个时候还在想,到底怎么能让青粟知道他心。
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又不等他想好,殿下安排他护送姑娘这一程,他是属下,自然是要听命的,把京城的诸事安排妥当,他和姑娘往了陵阳城。
陵阳城的风景很好,开了许花,这种景色在京城是很难见到的。
而且,陵阳城有许好吃的,这种正宗的味道在京城也是很难吃到的。
青粟是个闲不住的,姑娘有想吃的,都是青粟主动请缨去买,每当这时,姑娘总是用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向他,然后让他和青粟一起去。
卫笠细品了品姑娘的那个眼神,半晌,心底冒出一句——操。
他很少说脏话,但这时却真不知说点什么。
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一样,东转西瞧的,纠结好半,问他:
“卫大,你快来。”
她肯定不知道,她每次喊他卫大时,音清脆甜亮,她仿佛对他有什么滤镜,看向他时眼睛都是亮的,有时会笑,眼眸弯弯的,还有脸颊两侧的酒窝。
卫笠眯了眯眼,走近:
“怎么了?”
她指着一排糕点:“卫大快帮我尝尝,哪个好吃。”
卫笠爱吃糕点和糖,这事青粟知道,这时倒是被她用上了,卫笠没反驳,一个个尝了过去。
一个地方一个口味,卫笠尝完后,如实评价:
“没你做得好吃。”
青粟瞪圆了眼,有点不好思地脸红,然后道:“卫大,你认真点!”
卫笠冤枉,鬼知道他认真得不行。
然后,卫笠勉强选出几种他觉得味道不错的糕点,青粟还是不满:
“太少了。”
她说完,让每一种都装了一包。
卫笠差点笑了,他想问,既然都买,那让他尝味道的在哪?
青粟两只手都拎满了纸包,卫笠看不下去,替她接过来拎在手中,青粟冲他笑:
“谢谢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