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穿了件十分精神的常服后,就跑去找到了林崇海,细细说了说自己的计划。 “爹,咱们今日一定得去要账了,否则只怕旁人还以为咱们武道馆是怕了他们忘忧洞呢。爹,我可受不了这个气!” “这事儿我已经给你张叔父说过了,”林崇海点点头。 “但你确定,咱们此番去了真能从忘忧洞手中要到钱来?虽说那几千贯确实也是个十分诱人的数字,但忘忧洞的人向来是不讲规矩的,难不成是要在那儿就和他们动粗?” 他也知道,这臭小子与官家定下了三月之约,万一当真完成不了,反倒是引起了忘忧洞的警觉,这事儿只怕会更加棘手。 “放心吧爹,你们跟我去了,我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做了。对了,在此之前我还要提前做一点准备。” 这是他苦心思索几日才想到的最完美的办法。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从忘忧洞手中将那笔巨款给讨回来,便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还指望着靠这笔钱招兵买马呢。 总之,他穿到了这儿,最终目的不是靠着自己的能耐走上去,而是要把老爹给推到那个不错的位置上。 “你要做甚?若是有需要的,你给我说一声,我安排人过去帮帮你。” 林崇海也实在想知道,他儿子究竟是想了何等办法,能够从忘忧洞手中要到钱来。 那可是出了名的刺儿头啊,平日里在外头没少干各种坑蒙拐骗的事,就连皇城司的人也是警惕得很。 可即便如此,以往没少和他们打过交道,但次次都能让忘忧洞的人找到各种歪理,逃过一劫。 久而久之,便成为了这都城当中最大的一颗毒瘤。 怪不得就连官家都头疼得很,甚至将这么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儿子来处理。 但他就怕日后一个处理不当,反倒惹恼了忘忧洞,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吧爹,我之前就给你下过保证的,绝对能够顺顺利利地解决,你交给我就行了!”林清平对此充满了信心。 他要是连一伙忘忧洞的匪徒都解决不了,那岂不是浪费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学习的东西? 他清了清嗓子后,就把崔都头他们给请了过来。 他得要让都城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之前他虽说落败了,但他却行的正坐的端,哪怕失败了,也不会妄自菲薄。 之前买他赢的那些人虽说损失惨重,但也有人赢了,至于忘忧洞那伙人,不是买得最多吗? 那么过了这几日,也应该到了他们支付银子的时候了。 崔都头他们现在是越发觉得,跟在大人身边奔头可是越来越清晰了,他刚把话说完,就带着弟兄们纷纷前往街市上。 而且,还专往人多的地方凑。 都城当中客人多的酒楼数量着实不少,林清平又提前给他们支取了些银子,几人一过来便占据了相当不错的位置,找小二要了酒菜后,大声地吆喝起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前些日子林家郎君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有些人可是赔得很惨的,不过倒也有人赢了不少,真是让人羡慕。当时我若是买赢了,如今都不用干活儿,在家等着就能好吃好喝的。” “我听说有人买了好几百贯,希望林家郎君赢啊,但最后他却输了,这次想必要赔不少钱吧?” 前些日子林家郎君输给一个叫马贤的事,确实闹得十分厉害,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过,到也有不少人觉得那林家郎君也确实算是个人物。 都连续被打趴在比武台上好几回了,这才勉强认输,和那些硬撑着在台上输了后,反倒还找各种借口的可要强多了。 “忘忧洞那边的人可要怎么办呢?” 这般热闹重要的事,自然沦为都城之内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加上那林家郎君连着好几日都没出来,有不少人甚至都在猜测,他已经被打得下不来床,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真若是闹出了人命,那武道馆想必也开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有人故意高声道。 “我听闻忘忧洞的人虽说下了极高的注,但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支付那笔银子吧?也不知那武道馆的人可要如何是好呢?” “害,让人为难的事就在这儿啊。” 林清平安排过去的几个人都是口齿伶俐,嗓门儿又大的,故意抑扬顿挫的道。 “那伙匪徒当真是不要脸,各家的规矩便是愿赌服输,明明之前他们买自家兄弟赢,那可是连着赢了好几日呢!武道馆的人不也十分痛快,当场就把银子给支付了吗?结果如今他们输了一回,便不乐意给钱了。” 有人小声嘟囔着:“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按照当时林家郎君的赔率,还怕忘忧洞之人少说也要赔上几千贯吧?” “那又如何?多年来,忘忧洞之人在外坑蒙拐骗,可没少欺压百姓,他们多年来积累的钱财又岂止是几千贯?我看他们分明就是想故意赖账!” 瞧着有人搭上了他们的话,林清平的下属们高兴极了,立马跟着补充。 “是啊,亏的之前我还听说在几家相熟的铺子都有忘忧洞之人参与,还积极吆喝大家下注。可今日一瞧,他们才是那等不守信义之徒,以后谁还敢去他们那儿下注?岂不是会被坑的连身家性命都没了?” 此话一出,顿时有不少人觉得颇为有理。 “可不是,我之前就被坑过一回,可没办法,忘忧洞的人在外头扛着大刀走来走去呢,我若是不把银子给了,估计手脚就都保不住了。无奈之下,只能给钱。” “官府的人怎么也不说将他们给一网打尽啊!”有人十分不快。 “百姓们被欺压许久,官府的人不但不管,反倒是眼睁睁看着忘忧洞的势力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