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这愿赌服输的道理,想必各位也不会不明白吧!”林清平依旧没从俊马上下来,就这么淡定地与他们对峙。 “总之,今日这银子我若是拿不到,可就不回去了。因为此事我爹被气得不轻,说要回去用军法处置我呢。几位也不想看见我真被我爹打了个半死吧?那可如何是好?” 本来忘忧洞的几人还想说林清平的死活与他们并无关系,但李三河到底见多识广。 他并不惧怕林清平,况且这几百人他们忘忧洞也不是不能对付,他忌惮的是林崇海背后的势力。 好歹是之前曾做上三品武将的,自然并非等闲之辈。 虽说前些日子频繁被贬官,即便打败了西夏人,大获全胜回朝也只是升了个五品上的宁远将军,但到底是在军中经营多年的,想必有不少愿意为他所用之人。 与这样庞大的势力对上,并非他所愿。 林清平看他眼神不停地闪烁着,就猜测必然已经是动摇了,这才翻身下马,走到李三河面前。 几个忘忧洞的人胆子似乎大得不得了,本准备上前挑衅,却不承想张豪礼突然跟着下马。 最开始拔刀那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动手的,就感觉自己肩膀上一凉,他腰间的佩刀不知何时,居然出现在了此人手中。 那把短刀更是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李三河眼皮子一跳,终于一改刚才一副不好说话的模样,笑着看向林清平。 “林家郎君何必要与我为难呢?只是最近咱们手头有些紧,恐怕得宽限几日。” “大当家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林清平寸步不让。 “今日没拿到银子,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若是大当家觉得此次你们输了,心情不大好,改日可以再来我那儿啊。我相信以大当家的运气,必能早日将那些银子给赢回来,大当家难道不相信自己吗?” 林清平口若悬河,与他说了足足半个时辰。 李三河被他给绕得头晕,不过也听明白了几个相对重要的信息。 第一,日后若是他们有要紧事,林清平愿意帮忙。 第二,过些日子他会在武道馆宣布一个全新的规矩。 之前落败,但让看客们觉得十分惋惜的会拥有得到投票表决的权利。 若是那些看客都希望能够在比武台上再次见到那人的雄风,便可以投票。 到了一定数量后,那些人便可复活,重新出现在台子之上。 他觉得,以林清平在那些看客心目中的分量,必然会投他。 到那时,他总不会再一次被人给打败吧! 李三河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下一回一定要下注更多的银子,争取把今日的都一并给收回来。 思索了一番后,他到底还是决定将这钱给还回去,只能闷闷不乐地带领着弟兄们先退回洞中。 不过这几千贯到底不是小数目,即便他是大当家,也要花些时候才能够筹集完毕。 林清平倒也是好耐心,足足等到了子时,这才从忘忧洞之人手中拿到了那几千贯。 崔都头他们别提有多兴奋了,耀武扬威地与皇城司的人一同将这些钱给运回了林府。 不过要如何安置,又是一件大事。 林清平先谢过了他们,又表示改日一定会在知名的酒楼宴请他们,以做感谢后,就开始和林崇海商量起来。 “爹,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咱们要不挖个地窖给藏起来吧?” “何必如此麻烦?”林崇海摇了摇头。 ”经过此事,想必忘忧洞之人日后对你也会更多些防备,我倒是觉得,你应当在武道馆多准备些当真有实力的打手护卫着。否则,若是有人敢在你那儿撒野,光靠着你和那个那些个下属是不够的。” 儿子之前已经将日后要如何把这武道馆发扬光大的事情给仔细说了一遍,林崇海最近闲着没事时,也仔细思索过一番,觉得这法子倒也可行。 不过,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到。 林清平这才反应过来:“爹,还是你说得有道理,我再仔细想想。或许,我应当再去外头雇佣些脑子灵活,手脚麻利的伙计。最近前来观看比赛的娘子们数量不少,应当在比赛间隙准备些表演,想必能吸引来更多的人。” 瞧见儿子在说起生意时头头是道的模样,林崇海止不住地叹气。 头脑这般聪明,若是用在读书考试上,说不定早就能够考到个功名了,他又何必到现在还如此操心! 林清平还不知道老爹在想些什么,写好了计划后,第二日便亲自前往樊楼。 小二对他已经颇为熟悉了,一改之前对他那般冷淡的模样,瞧见林清平来了,立马满脸热情的笑着前来迎接他。 “林家郎君,您这边请,怪不得小人今日一大早便听见喜鹊在门外不停地叫呢,原来是今日有贵客上门啊!您快这边请,小心台阶。” 林清平轻松的一笑,掏出了几枚铜钱给他做赏银后,夸奖道。 “你今日是吃多了糖出来的吧?这般会说话。我今日来这儿是有要紧事,不知柳娘子可在?” 他也是来之前听见崔都头他们说起才知道,这位柳娘子平日里可是不轻易出来的。 据说得等到天气甚好,她身体也舒服,愿意与各位把酒畅聊,谈论诗词歌赋时才乐意出来。 即便是在樊楼这样的地方,她一月最多也就出来十多日。 他今日来纯粹是碰运气。 小二格外会拍马屁:“旁人来小的不知道,但您都来了,想来柳娘子肯定是很乐意见您的。您先搂上去,小的去帮您通传一声。” 林清平点点头。 果然,自从上次匆匆一别后,柳青青便将林清平给记挂在了心上。 得知他终于来了,立马眼前一亮。 但在小二面前到底不好表现出自己过分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