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眼珠子转了转,连忙哭喊求饶。 “林门使也太高看我了,我虽说是三当家,但那也是兄弟们抬爱,实则手上并没多大的权利。这钱库只有大当家才知道在哪儿啊!” 林清平轻轻哼了一声,对着林崇海点点头。 林崇海手一动,竟然直接徒手就拧断了三当家的胳膊肘,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骨上。 三当家的身体快速抽搐了几下,都还来不及叫喊呢,张豪礼就随手掏出一张汗巾捂住他的嘴。 林清平笑了笑,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弟兄们过去,否则,我立马就杀了你。” 他手中的横刀可不是吃素的。 虽说林清平觉得他从一个和平年代穿过来,很少见过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本来胆子是不大的。 但是,在跟着他爹上了一次战场之后,这些想法就完全变了。 若是别人已经犯到了他面前,他还不知道抵抗的话,那么最后受罪的只能是自己。 况且,他此番前来,那也是因为忘忧洞之人多年来做了太多恶事,但是这都城的几个府衙就跟睁眼瞎似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权力越来越大。 甚至不断地鱼肉乡里,都还不知解决。 他和官家的三月之约又在前,因此无论于公于私,此次他都必须要卯足了劲儿。 因此,刚才在砍下了第一个忘忧洞之人安插在外头密道的守门人时,那点点鲜血溅在脸庞上,他确实呆愣了片刻,但很快就在老爹和张叔父的眼神之下,回过神来。 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若是后退一步,让那些忘忧洞的人找到了机会反扑,别说是他,只怕他今日带过来的其他弟兄也都会折损在此处。 “小的,我……”这个三当家眼珠子乱转,似乎还在想办法为自己开脱。 林清平实在是烦了,手中横刀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 但在关键时刻,他留了两分力道,并没有直接砍下对方的胳膊,但依旧划出了很长的一段血痕。 三当家顿时痛得鬼哭狼嚎起来。 这会儿都不用林清平再继续追问了,连忙指着左边的一条路。 “林门使息怒啊,求林门使放我一条生路,我知道钱库在哪儿,这就带你们去。” “早这么配合不就行了吗?”崔都头忍不住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把。 “还不快前面带路,休要磨磨蹭蹭。” 三当家赶紧死死地捂住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被几人拖着慢慢向前方走去。 就在这时,林清平提醒着身边的下属:“之前让你们准备的颜料都带过来了吗?” 几人连忙回答:“都带上了。” “那好,从此刻起,看到的每一条路你们都要做好记号,在上头从一开始逐渐标注。今日我非得弄清楚在这忘忧洞究竟有多少条路不可另外,对外发送信号,此番我们来得突然,那些胆子小,不敢与咱们正面作对的估计会跑出去,得让衙门的人帮忙留意着。” 他们负责在这大刀阔斧地解决忘忧洞之人,但遇上那些漏网之鱼,还得让外头的人给抓起来。 难得今晚全城宵禁,这般的好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下属自然答应着去做了。 林崇海和张豪礼换了个眼色,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年纪轻轻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令人欣慰了。 考虑事情很是周到,而且还知道多方协同。 林崇海无比满意,这儿子现在当真是让他越来越骄傲了。 不多时,跌跌撞撞的三当家就到了一处很大的房间,指着前方的门。 “这个就是钱库了,不过我没有钥匙,进不去。钥匙一直都是大当家和二当家拿着的。往往洞中需要用钱的时候才会打开。我也不知道两位当家去了哪儿。” 按照忘忧洞的规矩,几个实际掌权的人每晚都会轮流在这洞中守着。 虽说这忘忧洞是他们的老巢,但毕竟地方相对潮湿,常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老是会腰酸背痛的。 因此,除了当晚负责守夜的之外,其余的人便都会在附近相对干燥的地方休息,隔得并不远。 也方便万一忘忧洞遇上了敌人,能够立马前来支援。 方才跟着崔都头过来的人当中,有一人的嗅觉十分灵敏,贴在墙边仔细闻了闻后,对着他点点头。 “崔大哥,的确如此,这里头有不少铜钱的味道,错不了的。” 三当家连忙表忠心:“这位军爷,我当真没有撒谎,只是这钥匙我拿不到,无法打开啊。” “明白了,你随咱们前去。若是你没有说谎,林门使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等跟在崔都头他们出来后,三当家连忙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林清平让人先把这三当家给扣下来,让他带领着专门去找方才隐藏得比较深的几条道路,顺便从他口中把知道的关于忘忧洞的所有事情都给撬开之后,主动走过去看了看。 这间屋子的确很大,光是前方需要用钥匙的地方就有好几条手臂粗的铁链锁着,每一把锁都比他两个拳头还要大,估计不好解决。 不过张豪礼在上前看了看后,却很淡定。 “放心,这青铜门锁我以前就见过,待会儿让人先准备些水,将外头打湿,再用火烤,最多半个时辰就能用铁锤强行砸开了。以前我在外时也曾遇到过。” “多谢叔父!”林清平大喜过望,将这边的事情安顿妥当,又让他爹和张叔父专门带人去收拾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忘忧洞之人后,将他最信任的崔都头等人给叫了过来。 他小声叮嘱着:“等会儿就按照张叔父说的来做,一旦这铁索断了,顺利被砸开,就让人将这屋子严严实实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