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急了,瘪嘴要哭,岑越给儿子擦眼泪,一边认真说:“阿爹和爹要去工作,工作结束了就会立即回来的,哭了好好?”
“你哭了,我也要哭的。”岑越装着擦眼泪。
圆月这下真的哭了,拿着手给阿爹擦泪。岑越笑着,心里却是心情复杂,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上幼儿园,他妈嘴上说快走吧,去吧,哭也没用,这幼儿园你必须上,但他到妈妈偷偷抹眼泪了。
孩子真的很好,很让人牵肠挂肚。
可分别还是要分别的。岑越摸了摸自家崽脑袋,麻烦林姨娘照,还说:“我腾了一间客房出来,他床底下有轱辘,移或者搬都成的,别睡软榻了。”
软榻毕竟是床,一两天,或是午休打盹还好,要是一连睡半月,很难受的。
“我晓得,郎君和三少爷外也保重,天热别中暑了。”
众人说了会话,岑越便耽搁了,和阿扉启程。这次车马走远了些,岑越偷偷回头,远远到圆月抬着手抹眼睛,这是擦眼泪的手势,他一下子心软,眼睛也没控制住……
“真要哭了。”
齐少扉便说:“越越,我肩膀借给你。”
岑越一下破涕为笑,想哭了,他想着等这次回来,摆流水席,几由头都有,庆祝一下,一直陪着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来想,大人的心态可真是一样。
现代时,他爸每次出门干活,他闹的话,他爸爸就说:等挣了钱回来给你买玩具,或是等这单子忙完了我就回来,出门了,天天接你上下学。
会他想的是玩具——嗯,也有点点心动玩具的。
过多是想爸爸走,想要爸爸留家里陪他玩。
岑越车上想了许多,感悟了会人生,等过了两日,便恢复‘大人’‘岑老板’的节奏了,齐少扉都知道的,陪圆月和跟越越一起走货上,齐少扉还是选择后者。
这家能没有越越的,他想陪着越越。
这次走货车多,是四车的果干,草莓干三车,葡萄干一车,还有十车寒瓜,一车的香皂,三车的樱桃——
七月中下的时候,今年樱桃树终于是结的樱桃能吃了,酸酸甜甜的很清爽,岑越让摘了略硬的,就三车的樱桃,用冰送。
快二十辆的车队了。算是大车队。
二苗也回来了。
暑期天热,二苗送货最远也就是福宁府县,再就了。等天冷了,苹果下来,是往长山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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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留了十辆车。
樱桃一亩地的果树产量多,也就一千二百斤左右,四亩田到五千斤,他就拉了最早熟的两千五百斤,剩下的,二苗吴掌柜曹罗,往镇上、府县送一送。
都是紧俏的卖。
大樱桃,岑越北雁郡城还真没见过,过听吴掌柜说,樱桃桃源乡边有,过比他家这,口感涩一些,一般都是农家门口种几棵树,自家娃娃吃一吃,即便是卖也卖出什么好价。
因为味道一般,没这好。
岑越想着,他的樱桃都用冰送了,说卖到草莓价——这东西真的是阴差阳错、机缘巧合,种种下,炒到了天价。
要是想再来一‘天价果子’,岑越感觉成。
“如就卖二两银子一斤。”岑越说。
齐少扉想到二两银子的草莓,当即是给越越打着扇子说好。
一路倒是顺利,到了客栈洗漱安顿,店里伙计一车队多,当即是:“岑老板齐举人,这次这么多货啊?”
“寒瓜占地方。”
伙计问这货?
“樱桃放我房间,就是用冰送的。”岑越说。
伙计愣了愣,他还以为冰里放的是草莓,这樱桃又是什么?掌柜的拍了下自家伙计后脑勺,打听什么,干活就是了。
岑越就是来卖货的,知道伙计问,厅里其他人都好奇竖着耳朵听,便同掌柜的笑笑说:“我家果园子下来的果子,种了第四年了,结果子,产量也多,过算独一份……”
等他们都去了,厅里坐客纷纷说起来。
“这樱桃是什么没听过啊。”
“刚听了没,是独一份的,就是之前有,可能哪地方冒出来的,岑老板带了过来。”
“这也没什么稀罕的了。”
“一样一样,岑老板要是没说,你知道这樱桃是什么吗?”
这倒是。
也有人说:“又是用冰送,怕是贵价,又跟草莓一般了。”语气中乏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