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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整理好了之后,原野才走出去。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乖乖蹲在床上等着的小水母,对方还特地拿了一个白色小瓷盘放在枕头边,很是懂事地自己给自己准备好了床。
【不要!不要这个!】
【丑丑!丑丑!】
【要漂亮的罐罐啊啊啊!】
小触手们在认定“盘子丑哭罐罐才是真绝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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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章鱼猛地抬头,目光灼灼。
跟你跟你跟你!
当然是跟你!
小章鱼不再犹豫,用行动表示答案。他飞速窜上原野裤脚,爬到肩膀。
想了想,他又觉得这还不够表决心,于是就动作熟练地钻进他的领口,然后缩到原野的锁骨窝窝里面。
原野把上扬的唇角努力压平,他又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小钟,说:
“还要等会儿,不是现在走。”
虽然说了不是现在就走,他也没把窝在锁骨窝窝里面的小水母抓出来,而是就任由小家伙呆在里面。
·
哨塔基地,幼苗临时安置区。
“为什么乱跑啊,艾伦?”
蓄着半长发的男人稍稍夹着声音,努力做出温柔的声音跟小男孩说话,
“能告诉阿尔瓦老师海蒂去哪里了吗?你看外面天都黑了,海蒂一个小孩在外面很危险的。”
“我......我不知道。”
艾伦的嗓子都哭哑了,他边哭边摇头,
“她丢下我跑了,呜呜呜她丢下我......呜呜呜哇哇......”
到后面他直接就不说了,哑着嗓子大哭。
阿尔瓦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几个巴掌把这小子扇一顿,让他赶紧把那个乱跑的小鬼找出来。但是不行,他现在是老师,只能忍着温声哄。
与此同时,门口的涂珊珊也很烦躁,但是她还得耐着性子露出感激到快要哭
泣的表情:
“真是......真是太谢谢你了,查利长官,如果今天不是你我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嗐,小事小事。”
查利对涂珊珊的感激和恭维简直不能再满意,甚至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他伸手搂住女人纤弱的肩膀,安慰道:
“你别着急,剩下那个小丫头肯定还在基地,我让人再仔细找找,说不定一会儿就给送回来了。”
“好,好的,谢谢您。”
涂珊珊很想避开男人的咸猪手,但是没法,她待在哨塔一天就得借一天这个男人的势。
这时,她的余光忽然接收到了阿尔瓦的眼神示意。
他想让她问问魏京的事情。
阿尔瓦一直关注着陈新月的行踪,因为她是看押魏京的直接负责人。今天下午的时候,阿尔瓦发现一直待在房间里的陈新月竟然压着魏京去了刑讯室!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魏京认识涂珊珊,也认识他。
要是那家伙把他们俩咬出来,那事情可就......
“对了查利长官,你和胡长官的关系很好吗?”
涂珊珊似是无意地随口一提,
“我听说他今晚还想请你吃饭来着?”
“呵,我跟他一个三等有什么交情?”
查利是二等除秽官,自视甚高,而且尤其看不起胡长川这种对谁都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墙头草。
“那家伙就是想借个刑讯室,我一句话的事情。”
他一句话的事情,就让那个胡长川点头哈腰殷勤半天,查利就更看不起对方了。
“刑讯室?”
涂珊珊低低惊呼,
“那里面是不是很可怕,他们到底要审什么犯人呀,危不危险?查利长官你有见过吗?”
“没什么危险,就一个快死的病秧子。”
查利摆摆手。
涂珊珊不死心又旁敲侧击了好几下,可对方是真的不关心一个三等除秽官,更不关心一个马上就要死的犯人,好像多知道一点就脏了他尊贵的二等除秽官脑子一样。
她赔笑了大半个小时,竟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该死!
涂珊珊恨恨咬牙,她又花了二十分钟敷衍了查利几句,问出刑讯室的位置之后,就把人支开了。
见人离开,涂珊珊给了阿尔瓦一个眼神,很快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外面僻静的角落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找别的办法摸摸他们的底。”
“嗯,对。”
阿尔瓦眼神阴沉,
“魏京还算是个硬骨头,但他现在的状态太糟糕了,保不准嘴巴会被撬开,得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预防针?”
涂珊珊讽刺地笑了一下,
“是封口针吧。”
“不然你想被他咬出来,然后也进刑
讯室吗?!”
阿尔瓦似乎有点急了。但实际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