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杀了?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人头,李成鳞心下一阵颤动,然后惊讶了一声:“驸马爷,你真的够狠,可是这些兵还能听你的吗?”
杨映冷冷道:“你们现在全部都是有罪之身,因为你们不是主犯,才给了你们机会,你们现在全部编为死囚营,你们都记住了,你们的命是大乾的,你们想要洗清你们身上的罪孽,就只能靠在战场上杀敌,如他所说,你们必须杀够十个敌人才能洗清身上的罪。
等你们杀到第十一人,你们才有功,如果在杀够十人之前,你们就死了,你们不会有任何的功劳。知道吗!”
“知道了!”
算是死里逃生了,“死囚营”的士兵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人人头上都有一种头上悬着刀的感觉……这大起大落,让他们紧张得身体在震颤,这样子的感觉,他们估计得要用一辈子来遗忘。
“你叫什么!”杨映问那个最先喊“戴罪立功”士兵。
“小人刘三,不过别人都叫做刘蛮牛。”
“确实够蛮的,不然不敢乱喊。”杨映心中赞着,嘴上说道:“好,刘蛮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死囚营’的统领。”
刘蛮牛一惊一喜:这是升官了,升官了!
他刚刚确实有恨杨映,觉得杨映太刻薄,可是他听说过“军令如山”这句话,可没几人能做到,难道他能做到?
“至于其他人。”
所有人都疑惑了起来:难道他们还有得赏?
“你们祸害了这府中的女使,她们以后也难嫁人了,所以你们其中未婚的,必须娶被你们祸害的女人为妻,若已娶妻,你们也必须为她们找到合适的婆家。”
李成鳞、何锐还有一众虎头营士兵都目瞪口呆:杨映这一招他们属实没有想到,但似乎又很合理。
只是多少有些不愿意,因为这些士兵之前根本就把秦王府的女使当玩物,所以这些女使都已经……
但杨映没有给他们商量的余地,而他们毕竟也确实害了这些女人。
杨映便将如何配对交给何锐和刘蛮牛,自己转向秦王府中的一众文士。
这些文士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伤,显然这两天便已受了私刑,受了凌辱。
李成鳞是得意洋洋,望着那个被要求给小队长倒酒的文士,说道:“吴世文,今天就要让你做本王的刀下之鬼。”
李成鳞已是拿起刀,就要砍向吴世文。
“齐王住手。”
李成鳞道:“怎么,驸马,你想自己来,可以,就这个吴世文,你想砍几刀都行,不过最后砍死的这一刀,可得留给我,这个千古恨,我早就想要活剐了他了。”
“你要杀就杀,但休想羞辱我们。”
一众文士之中有人愤恨地骂着,也有不少人显得很害怕,不过更多的则是毫无表情或者无所谓。
“自古最怕文人无气节”,然而,最有气节者,亦属文人。
这些文人都是李成霸的人,他们若是不愿反叛秦王,让他们做的事情,即便答应了,又岂能放心。
杨映有心要试探一下他们的气节,便问道:“你叫吴世文?”
“正是在下,驸马爷刚刚在我们面前演这一出戏,却不出是为何?”
“你觉得我刚刚是在演戏?”杨映真不免回忆刚刚:他像在演戏吗。
杨映问道:“你若觉得我是在演戏?那么我得问一句,你觉得我演戏是想要干什么?我需要演什么戏吗?”
“驸马爷自然是想要让我们投降于你。若非如此,单凭秦王杀死皇上这条罪,又怎么会留着我们。”
“秦王杀死皇上?”
秦王派出的刺客,自然便可说是秦王杀的贞德。
“你以为外面的形势如何?”
“想来秦王已退出了乾京。这倒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被关在秦王府的这一众文士并不知道李成霸用贞德换妻儿而离开乾京的事情。
杨映心下一动:“那先生以为,秦王为何退出乾京?”
“我想不通。”
吴世文确实满脸疑惑:“我实在想不通,皇上已亡,想来太子必也已亡,这乾京之中,还有何人能击退秦王殿下。”
杨映心中斥道:“你就没想到是我吗?”
吴世文真的没想过是杨映。
沉默了片刻,杨映终于说道:“不才,将秦王赶出京城的人,就是我!
我也不瞒你,今天我到这里的目的,确实如你所说,是要招降你们。”
“招降?”
李成鳞急道:“驸马,你不是来杀他们的?”
“他们已是俘虏,杀他们轻而易举,但他们都是聪明人,如果他们肯为大乾效力,这是大乾福祉。”
吴世文面色淡然:“如果驸马真有这心思,那还是免开尊口吧!”
杨映冷声道:“如果你们不降,你们知道我们会怎么对待你们吗?”
李成鳞道:“我们一定大刑伺候,先砍手砍脚,再眼睛鼻子都割了。”
“你们附逆于秦王,而秦王弑君,这可是重罪,重罪自然用重刑,比如说凌迟,车裂,炮烙等等。”
吴世文反应仍是平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