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过来，了解了现场发生的事后。

将石泓带走，石清泉跟着一道去警局。

从出现到石清泉父子离开，安静待在一侧的韩锦堂才出声。

“江少请我过来是来看戏的？”

韩依依装鸵鸟，安静乖顺地站在韩锦堂身侧，听他说话，还往他身后挪了挪。

江宴声故意打哑谜，“韩少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猜不到吧？”

韩锦堂直视江宴声，“石泓这事儿跟依依有关系？”

韩依依慌忙否认，“没有，跟我没关系。”

江宴声看过去，韩依依缩缩脖子往韩锦堂身后躲。

江宴声轻笑，“八九不离十。”

他没说得太肯定，但这事儿铁定跟韩依依脱不了干系。

韩锦堂沉声，“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江宴声应了声好。

韩锦堂带着韩依依离开。

江宴声喊谢棠棠，“江太太，我们换个地方喝酒，还是回酒店？”

谢棠棠自然选回酒店，江宴声没反对，“行。”

顾野被招来什么事儿都没干，就吓唬了人，又被赶走，简直无语。

回到酒店，谢棠棠提醒江宴声衣服上沾了血，“去洗洗。”

江宴声满不在乎地看一眼，笑着问谢棠棠。

“你怎么不答应石清泉的条件？你来青城，不就是想跟石清泉合作吗？”

谢棠棠淡声说：“你希望我答应？”

江宴声半真半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棠棠嗤了声，“那你怎么不直接答应石清泉？”

江宴声一本正经，“男人的面子比那点儿生意重要。”

谢棠棠，“……”

江宴声望着女人清冷的小脸，似笑非笑。

“石泓对你有意思，你应该看出来了吧？看出来了还主动跟他一起喝酒？”

谢棠棠不意外他会询问，听不出真假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利用他，怎么试探得出你这么在乎我啊？”

江宴声表情玩味，“你确定我是在乎你？不是为了我自己的面子？”

谢棠棠直视着他，“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愿意怎么想是我的事。”

江宴声，“……”

这是玩自我安慰？

谢棠棠进浴室，江宴声跟进来。

她转身看他，“我要洗澡，你要一起？”

江宴声邪笑，“不行？”

谢棠棠冷淡拒绝，“不行，我今晚兴致不高。”

江宴声逼近她，扬起手臂，给她看衣袖上沾的血迹。

“你第一次送我衣服，就给弄脏了，你不心疼？”

谢棠棠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凝着他，“你在乎？”

江宴声勾着笑，“在乎，你是不是得给我洗洗干净？”

谢棠棠知道他在说假话，区区一套衣服，还是不喜欢的人送的，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她笑笑，“我要是不给你洗，你是不是不让开？”

江宴声低低应一声，“嗯。”

谢棠棠默了几秒，才回，“你脱下来，我给你洗。”

江宴声当真开始脱衣服。

修长的指尖莫名带着点儿诱惑地开始解扣子，看谢棠棠的眼神像是撩人的勾子。

谢棠棠，“……”

她别开头，刻意不去看。

男人戏谑地笑着，“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不能看的！”

谢棠棠耳后发红，警告他，“江宴声，你能不能别随时发情？”

江宴声甩掉衣服。

光着手臂搂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将她举起放在洗手台一侧的空位上。

男人双腿挤进她的腿中间，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谢棠棠，你利用我。”

他语气笃定，谢棠棠眼神微闪，心虚嘴硬。

“利用你什么？”

江宴声缓缓慢慢，“明知道石泓对你心怀不轨，还故意接近他，再利用我打他一顿，成功让石清泉欠你一笔债。”

谢棠棠直言，“我拒绝了石清泉的条件。”

江宴声看不懂她的这一点操作，继续说：“你和石清泉私底下还达成了别的交易吧？譬如今晚的事，石泓判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他和他那个小女朋友的事告吹，石清泉力保石泓对石泓表现了父爱，石泓深受感动，石清泉父子情深，对你必然另眼相看，私底下同你合作。”

谢棠棠听完不免发笑，“江少，你想象力丰富，编故事的能力一流，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江宴声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偏偏她表现得太过坦然。

他眯眸，“真没有？”

谢棠棠实话实说：“没有，我已经决定放弃和石清泉谈合作，另寻其他的合作方。”

江宴声，“……”

谢棠棠双手搭在江宴声肩上，扬扬眉，“听我这么说，你很失望？”

江宴声否认，“没有。”

谢棠棠精明地问，“你是不是暗中查了石清泉，有抓到他的把柄？”

江宴声似笑非笑，“他的把柄不就是石泓这个私生子？”

谢棠棠自然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