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棠沉默以对,不动声色地打量几个绑架她们的男人。
她们既没被绑手绑脚,也没被打晕。
而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他们带去不知名的地方。
相较于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的惊恐,很显然清醒状态下一直神经紧绷。
恐惧一点一点的累积,更加的折磨人心。
韩依依将谢棠棠当成依靠,紧紧地搂着她的手臂,抱怨一通后,小声嘀咕。
“什么人干的啊?”
谢棠棠低眸看她,“你想想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韩依依不高兴地瞪她,“为什么一定是我,可能是你,是你连累了我呢?”
谢棠棠嘴角泛出嘲弄的笑,“他们目标明确,先抓的你。”
韩依依,“……”
之后的一路都很安静。
韩依依咬着唇不敢吱声,担心这些人真的是冲她来的。
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谢棠棠和韩依依被喊着下车,又被押送进了别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有很长的通道,墙壁一侧亮着不明亮的灯光。
阴暗阴森,凉沁沁的,韩依依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搓着手臂,靠紧谢棠棠,压低声音。
“这什么地方啊?”
谢棠棠淡声说:“如果我是绑匪,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
韩依依,“……”
两人被推进了铁笼子一样的房间,门被落锁。
吊了一路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
韩依依心态有些爆炸,抓着铁栏杆,冲外面的人叫喊。
“你们要干什么?把我放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谢棠棠抬头往上看,圆形的顶,怎么看都像是鸟笼子。
里面有一张小床,床侧有一张圆桌,桌上放着蜡烛台,布偶玩具。
阴森诡异,像是在拍惊悚电影。
没人理会韩依依,很快只剩下她们两人,韩依依转个身去找谢棠棠。
“你在看什么?”
谢棠棠手里拿着布偶玩具。
玩偶造型很恐怖,眼睛很大,只有眼白,有血顺着下眼睑往下流淌。
韩依依惊叫一声,“你拿的什么东西?”
谢棠棠勾唇,“只是一个玩偶就把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你的胆子很大呢!”
韩依依放下挡脸的手臂。
不自然地调整神色,嘴硬地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胆小。”
谢棠棠似笑非笑,“你胆子确实挺大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
她捏着玩偶的手,刻意放慢了语调,“我可比玩偶吓人。”
韩依依,“……”
昏暗的灯光下,谢棠棠勾唇浅笑的模样确实很吓人。
谢棠棠将玩偶放回原位,在小床边坐下,看着韩依依。
“你觉得你哥多久能赶来救你?”
韩依依双手抱臂,“不知道,应该会很快。”
谢棠棠觉得绑匪是突发行为,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没脑子。
她们和韩锦堂江宴声一起吃饭,他们就敢动手。
她们迟迟不回去,他们很快会找人。
韩依依环视一圈,拧拧眉,又害怕又嫌弃。
“你说这是个什么地方?”
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是新的,谢棠棠不紧不慢,“满足某个变态的变态心理的地方。”
韩依依,“…………”
谢棠棠不是故意吓她,只是实话实说:“能制作出这么大的鸟笼,还摆放了给人睡觉用的床,就已经可以看出对方的变态心理。”
韩依依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再次冒出来,脸上写满了害怕。
鸟笼是禁锢鸟的自由,而成比例放大的鸟笼,是用来禁锢人的。
将人关起来,本身就是变态行为。
谢棠棠有点担心绑架她们的人,要的不是钱,而是要做别的什么事。
这种情况下,只能期盼江宴声和韩锦堂快点出现。
过于安静的环境,容易催生人心里的害怕情绪。
尤其是在人身自由被禁锢的情况下。
韩依依快步走到谢棠棠身边挨着她坐下,试图跟她说话。
“如果真的是个变态,那该怎么办?”
谢棠棠半开玩笑,“不要反抗,顺从她。”
韩依依恼怒地瞪大眼睛,“他要是……要是……我还得躺下来任取任求?”
谢棠棠语重心长,“命比较重要,留得小命在,不怕来日没有报仇的机会。”
韩依依愤愤反驳,“士可杀不可辱。”
谢棠棠意味深长,“你还挺看重名节的!一个不把别人的名声当回事的人,居然这么在乎自己的清白。”
韩依依气势顿减,避开她的视线,支支吾吾。
“我……我……不关我的事啊,是谢云汐和慕情,特别是慕情,她跟我说了你好多坏话,我听着很气愤,就用点小手段教训教训你。”
谢棠棠不意外,故意逗她,“之前不是不承认?”
韩依依羞恼地红了脸,“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会死,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脑子倒是挺清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