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江宴声到韩锦堂所说的会所。
两人都在,他压下谢棠棠激起的怒火,要笑不笑地看憔悴了几分的石清泉。
石清泉比上次见面更加的卑微一些,讨好地笑着。
“江少。”
江宴声啧啧两声,“石先生怎么瞧着精神状态不好啊?没睡好?”
石清泉想他就是说风凉话,他尴尬地笑着。
“江少就别挖苦我了,家里出了个不孝子,真是劳心伤神!江少年轻还没有孩子,体会不到,等你日后有了孩子,就会懂。”
江宴声又没有孩子,当然不懂。
他冷笑,“石家这样的情况,别家可能遇不到!”
心理变态可不多见。
真要是有石泓这样的儿子,都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得动手把他打死。
石清泉不再装可怜卖惨,直入主题。
“江少,阿泓他年轻气盛太过冲动,一再冲撞江夫人,我先替他道个歉,您看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江宴声反问,“你觉得呢?”
石清泉去看韩锦堂,“韩总,听说昨晚韩小姐也被牵连其中,您表个态,想怎么处理?”
他将问题都抛给别人,看似给足对方颜面,让对方提条件。
但其实是为了得到答案后,根据自己的情况,更好地谈判。
韩锦堂不紧不慢,“依依昨晚只是受了些惊吓,真正又是受惊又是受伤的人是江夫人,我觉得还是得征求江少的意见。”
好人他当,坏人江宴声做。
江宴声不意外,他问石清泉,“石先生的夫人是怎么过世的?”
石清泉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问得神色大变,与江宴声对视一眼便垂下眼皮。
“生了场病,没熬过来就走了。”
江宴声又问,“昨晚那栋别墅里的密室,石先生事先知情吗?”
他像是洞悉一切,才咄咄逼人地发问。
石清泉抬眸对上他,“江少,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江宴声轻轻一笑,“好奇,这事儿要是暴露出去,石家怕是要毁了吧?”
石清泉极力掩盖的事,终于是被人拿捏住。
他沉声问,“江少,你想怎么样?”
他一直在问江宴声的意见,这次语气却不同,明显多了些畏惧。
江宴声冷声,“杀人偿命,这么个儿子,就算今天不出事,迟早要出事,还不如早点儿处理。”
石清泉高声,“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江少,还请你高抬贵手!”
他结结实实跪在了地上,恳求着江宴声。
江宴声为难地叹气,“石先生大概是不了解我太太在江家的地位,对于老爷子来说,她比我这个亲孙子更重要,他要是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又知道我明明在这边还没有照顾好她,甚至知道是谁干的还不帮她出气,他能把我赶出江家。”
他的表情太真,实在是不像装出来的。
石清泉不信他的话,他再怎么样都是江家长孙,江老爷子不可能不要他这个孙子。
不过是江宴声推脱的借口。
石清泉心如明镜,只能寄希望于韩锦堂。
“韩总,我手里有些关于韩二爷的东西,不知道你敢不敢兴趣。”
韩锦堂和他二叔水火不容,石清泉笃定韩锦堂会有兴趣。
早在意料之中,韩锦堂平静自若,“石老,我知道您和我二叔关系不浅,您救子心切,要反水,我能猜得到,我二叔那么精明的人,会猜不到?”
石清泉心一横,“只要韩总能救下我儿子,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站队,韩锦堂没直接答应。
“石老,要不您先回去,我和江少谈谈。”
石清泉听他松口,就知道有希望,“好。”
他看一眼江宴声,“江少,江夫人的事,我很抱歉。”
江宴声没做声,表情不定地看着石清泉离开。
韩锦堂问,“江少,你怎么想的?”
江宴声轻嘲,“一个叛徒,今天能背叛你二叔,明天就能背叛你。”
韩锦堂认同地点头,“是这么个理没错,这些年我看似风光,其实如履薄冰,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他态度已然坚定,要帮石清泉。
江宴声神色不明,脑海里浮现昨晚找到谢棠棠时,她惨兮兮的样子。
……
谢棠棠回到酒店,已是十点。
开门后,灯光大亮,江宴声竟是登堂入室,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她。
谢棠棠扬眉,讥笑道:“江少这么不要脸的吗?”
江宴声不在意她的态度,“去哪儿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家等着晚归的妻子而产生的抱怨。
谢棠棠拂去这种错觉,冷漠地看他。
“我记得我们早上不欢而散,昨夜我还让你滚,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啊!”
明明在骂他,却是不带一个脏字。
江宴声慢慢笑出声,“老婆闹情绪,我这个当老公的,怎么能不在旁边哄着。”
谢棠棠,“在我面前,你不适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