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直白的话,总归是难听。
慕霜气得面色铁青,碍于江宴声在侧,不好发作,委委屈屈地装可怜。
“上次打伤你之后,我一直挺愧疚,想找机会跟你道歉的,今天正好碰到了你,所以特地给你道歉,你不接受就算了,怎么还说这么难听的话侮辱我呢!”
长得好看的女人扮柔弱可怜都是很招人怜惜的。
她这副样子,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受了谢棠棠的欺负。
谢棠棠但笑不语,静静看她做戏。
慕霜没得到回应,一阵憋闷。
她看向江宴声,试图寻求江宴声的怜惜。
“江少,你不帮我说句话吗?”
江宴声捏着手指,“我帮你说什么?”
慕霜望着他令她心跳加快的英俊面容,声音软软。
“谢小姐记恨我那天打伤了她,可比赛场上有意外发生是很正常的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宴声嗓音低沉含笑,“所以呢?”
慕霜有种被两人夹击的感觉,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不已。
“我,我已经和谢小姐道过歉,我……”
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似的,看着当真是可怜!
谢棠棠漠不关心,欺负人的不是她,是江宴声。
要安慰人,也轮不到她,还得是江宴声。
她想着秦时的事,起身去包厢外面联系程助理。
江宴声的视线一路追随,直至门关上看不见。
他收回视线,看一眼慕霜,偏头对顾野说:“先走了!”
谢棠棠打完电话,没想到江宴声会从里面出来。
她得知秦时已经平安到家,彻底放心。
“怎么出来了?准备回去了吗?”谢棠棠问。
江宴声挑眉,“你想留下来怼慕霜,让其他人看戏?”
谢棠棠,“没怼她,实话实说。”
江宴声,“我信,其他人会信?”
谢棠棠不语。
今晚的事不知道又会被编造什么版本的谣言。
总归是她跟慕霜为了江宴声争风吃醋。
她教训慕霜不让她接近江宴声之类的话。
两人回了梧桐苑,谢棠棠将花摆放在卧室,十分惹眼。
江宴声笑笑,“我以为你会扔掉。”
谢棠棠欣赏着红艳艳的玫瑰,轻笑,“干嘛跟花过不去,它又没得罪我。”
三年,第一次收花。
虽然狗男人意图不明,但并不影响她收花的心情。
江宴声夸赞,“你还真是理智。”
谢棠棠不否认,转个身看他。
她好奇地问,“你要回公司履职吗?”
江宴声简简单单一个字,“不。”
他一个江家大少爷,对公司不闻不问,实在是说不过去。
偏偏他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引得无数人想入非非。
谢棠棠不意外。
他不是游手好闲之辈,只是不知道做戏做给谁看。
“江大少真是心气高,看不上家族这点儿产业,改天要是发个放弃江家一切的声明,肯定很多人欢天喜地。”
江家看似和平,但内斗都是在暗地里,没摆在明面上。
尤其是江宴声这副不在乎江家产业的样子,只怕那些人都掉以轻心,不把他放在眼里。
江宴声迈步靠近她,手指捏着她的耳垂,换了一副懒散性感的调子。
“我们来说点儿别的事。”
谢棠棠问,“什么?”
江宴声不疾不徐地说:“你和秦时的事。”
谢棠棠双手撑在两侧的桌面上,一瞬不瞬地看他。
“我和秦时?”
江宴声抵进她的腿间,手顺着侧脸颊往下,手指摩挲她的唇角。
“为了秦时跟慕情打架,嗯?”
谢棠棠扣住他的手腕,轻笑,“你在意的点,不应该是你所在意的吧!”
又不喜欢她,管她为了哪个男人跟谁打架呢!
自尊心还挺强!
江宴声听出了嘲弄意味,轻哼,“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头上绿草茵茵。”
说来说去,还是在乎他的脸面。
谢棠棠抬手抚摸男人英俊的脸。
他眼角处有一颗黑色小痣,平添诱惑风情,手指停留在小痣处。
“男人真的是很奇怪,娶回家的老婆,再怎么不喜欢,也还是会不喜欢她和其他的男人走得近,但偏偏希望自己老婆容忍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
她希望江宴声只是在意他的脸面,让她不要心存幻想。
江宴声扣住她的手,唇落在她的指尖处,眸色深深地看她。
“我怎么没见你有多容忍。”
十指连心,指尖的温度一路蔓延,心尖微悸。
谢棠棠压着溢出口的声音,提醒江宴声。
“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会议,你别……”
江宴声嗓音含糊,“别什么?”
谢棠棠整个人都是烫的。
她想要逃离,却被江宴声堵住。
她颤着声音,“江宴声!”
江宴声将她翻个身,从背后拥上去,更紧密地贴住她。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