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说种地,实际上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隐晦,江宴声却秒懂,她在嘲他不行。
男人最是激不得,尤其事关尊严。
偏偏江宴声没动怒,要笑不笑地看她。
“你想要什么结果?”
谢棠棠淡定自若,“凡事都讲究个结果,否则就是做无用功,浪费时间。”
江宴声不以为然地辩驳,“男女之事就不讲究结果,讲究地是过程的欢愉,你我都有享受,就达成了目的。”
他不给谢棠棠说话的机会,表情多少有点玩味。
“怎么突然想要个孩子?老爷子逼你的,还是你想拿孩子拿捏我?”
谢棠棠暗想孩子已经有了,只是不像是能拿捏住他的样子。
江宴声可比表面上看着更加的精明有城府。
谢棠棠慢条斯理,“一旦有了孩子,老爷子就会放弃你,培养曾孙当继承人,我的儿子继承家业,那就等于江家都是我的!”
江宴声,“……”
她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很响!
江宴声笑,“我不想让你生,你也生不了!”
谢棠棠看他狂妄又挑衅的模样,憋着一口气。
“我真那么喜欢孩子,想要孩子,找别人生就是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遭的空气都凝固降至冰点。
江宴声掐着她的下颌,“找别人生?找谁?顾琛,还是秦时?”
他厉声质问,看起来像是很生气。
可他生气,不过是出于自己的那点儿自尊,又是在意她。
谢棠棠拉开他的手,赌气似的说:“想找谁就找谁,反正不找你。”
死一般的寂静。
江宴声幽幽道:“你看看真到那个时候,能不能生下来!”
谢棠棠,“你生气的点可真是奇怪呢!又不喜欢我,偏要处处在意,事事计较。”
她刻意停顿,问他,“你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我了吧?”
等着他回答的时间,好像格外的漫长。
江宴声唇边漾笑,“你想说我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的身体?”
谢棠棠不想再聊下去,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什么好话。
她起身,却被江宴声拉住手腕。
谢棠棠垂眸,“时间久了,慢慢就不会有期待。”
找到他时有多高兴,见到他后就有多失望。
三年的时间,她听说了太多有关他的事,可他的过去,没有她。
他记得过往的所有,偏偏不记得她。
仿若只是一场大梦,而梦中的主角,只有她。
大梦一醒,只有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
很快到了月底家宴。
谢棠棠和江宴声一同回的江宅。
两人有三四天的时间没见过面,谢棠棠秉持着对他不闻不问的态度,没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江宴声自然不会主动交代,只是看她态度冷漠,多少有些不爽。
即便同坐一辆车,都一路安静无话。
空气都显得窒闷,呼吸不畅。
憋到了江宅,江宴声似笑非笑地先一步出声。
“你是那晚恼羞成怒到现在?”
谢棠棠淡声否认,“没有,我很忙,没时间浪费在跟你生气这件事情上。”
她浑身带刺,江宴声不舒服也不肯服输。
“没有就再好不过,我可不希望今晚被爷爷看出什么,到时候又训斥我。”
谢棠棠在老爷子面前向来报喜不报忧。
许是小辈们对待长辈们的常态,以免他们担心。
她听得好笑,却没再浪费时间跟他辩驳什么。
一月一次的家宴,能回来的都回来了。
平日里没在老爷子面前露脸的,都借着这个机会凑到老爷子面前讨好他。
老爷子尚在,江家就是他做主,江家最后交到谁的手里,还得是他说了算。
江宴声父亲在这一辈中排行老大,
是以这一聚会,孙子辈都到齐,当真是一大家子。
江宴声是长孙,又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他父母没回,他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在老爷子下方。
谢棠棠坐在他身侧,对面是二房三房一家子。
席间最受关注地自然是回归的江淮川。
两个姑姑对他嘘寒问暖,心疼他孤身在外吃苦受罪,戏做得足。
两人关心完江淮川,突然将话题带到江宴声和谢棠棠身上。
大姑姑说:“宴声和棠棠结婚三年了,还不准备要个孩子吗?”
小姑姑附和,“是的呀,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呀,女人早点儿要孩子身体恢复得才好,拖着拖着年纪大了再生,对身体可不好呢!”
大姑姑又说:“外面的人都说你们关系不好,这要是有个孩子,就不会被人传这样的闲话了呢!”
江宴声搂着谢棠棠,勾唇笑着,“大姑小姑就别为我们操心了,你们也知道外面的传言有多不靠谱,我们的关系好着呢!没有孩子,我们二人世界,感情不要太好。”
他向来不反驳什么,更少有在亲人们表现亲密的举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