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晚上就能见面,偏偏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她。
像是有什么紧急事件,非得立即说一样。
谢棠棠顺着他的话,“那你想干什么?”
女人眉目沉静如画,丝毫不像被卷入受贿风波中的当事人该有的模样。
江宴声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不慌不忙,“我查了徐浩和胡小芸,两人身家背景都很干净。”
他必然是查到了些什么,谢棠棠静等下文,“林风也查了,确实很干净,所以江少是有什么发现?”
秦婉莫名紧张,盯着江宴声。
顾野恣意地套了一次性手套开始剥小龙虾,往嘴里放,半点不客气。
江宴声嗓音徐徐,“徐浩和胡小芸都没有亲人,是以没有人能拿他们的亲人当把柄要挟他们,如果能有要挟他们的东西,那必然只和他们自身有关。”
谢棠棠点头表示认同,“是这个理。”
江宴声勾唇,“徐浩念大三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差点儿死了,手术费用很高,是胡小芸给的手术费。”
谢棠棠,“……”
江宴声,“最重要的是胡小芸的手术费是从哪里来的,对吧?”
谢棠棠,“你知道?”
江宴声有意吊她胃口,不再继续说话。
秦婉着急,“江少,不好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吧?有话不能直说吗?”
顾野挑眉,“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秦婉瞪他一眼,转头喊了服务员过来加菜,有什么上什么,毫不含糊。
谢棠棠若有所思,“胡小芸获取的这笔手术费用不正当,多年后被有心人利用?”
江宴声神色间透出些许欣赏之色,“没错。”
秦婉问出谢棠棠好奇的地方,“怎么个不正当法啊?偷窃?还是卖……”
那个字,她实在是不好说出口,毕竟对缺钱的人来说,这种来钱方式最快。
或许是一辈子的耻辱,但被逼到绝路上的人,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宴声没回她的话,看着谢棠棠,“想知道吗?”
谢棠棠与他对视,“我更想知道是谁设计的这件事。”
她所在意的点,从来都与其他人无关,只与他有关。
她不等江宴声回话,慢声说:“江淮川联系我,说这里面应该有你的手笔,既能打击他,又能逼着我跟你离婚。”
只要她答应离婚,他就能洗清她受贿的罪名。
江宴声脸色迅速下沉,“你信他?”
秦婉撇撇嘴,“说不好啊,这么恶毒的计谋,棠棠不肯跟你离婚,就送她去坐牢,坐牢的结果,也得离婚,她要答应离婚,你就帮她洗清罪名。”
江宴声,“……”
顾野呛了一口啤酒,缓过来后,维护道:“瞎说什么呢,声哥不是这样的人,江淮川那个狗东西的话怎么能信。”
秦婉心想江宴声难道不狗吗?
谢棠棠没说话,像是在默认秦婉的话。
江宴声讥笑,“我以为你聪明,没想到你这么蠢!”
谢棠棠,“……”
江宴声,“我不屑做这种事。”
谢棠棠,“哦!”
或许是她的反应过于平静,江宴声不满,“只是这样?”
谢棠棠勾唇,“要继续说你刚才没说完的事吗?”
江宴声没了说下去的兴趣,从她脸上转开视线,冷冷淡淡,“饿了!”
小酒馆虽然又破又小,菜品偏街头大排档风格,但胜在味道不错,而且很适合下酒。
最后付账的是谢棠棠,秦婉想到会所的事,趁着两人都在,便问了一问。
江宴声看她,“秦小姐不说,我差点儿忘了这事儿,那晚的单子是顾野签的,记得还钱给他。”
秦婉,“……”
顾野,“……”
江宴声喊了司机,谢棠棠坐他的车。
回到云水星苑,一路没说话的江宴声直奔浴室。
谢棠棠等他从浴室出来,“生气了吗?”
江宴声喜怒不辨地否认,“没有。”
谢棠棠,“被人冤枉的话,都会生气,是我的话,肯定特别生气,你生气,我可以理解……”
江宴声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信我,就不该问,你问了,说明你还是怀疑我。”
谢棠棠不置可否,“江淮川在挑拨离间,你怎么看?”
江宴声移开视线,“不奇怪,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谢棠棠,“他冤枉你,你要做点儿什么吗?”
江宴声,“你希望我做什么?”
他的目光过于深邃凌厉,谢棠棠却是不闪不避。
“你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他主动挑衅你,你得反击才对啊!”
江宴声意味不明地笑,“江太太,你的心思,会不会太明显了一些?”
谢棠棠坦然,“我什么心思?”
江宴声不疾不徐,“想让我迷途知返,走回正道,进入盛世,负担起应该负的责任。”
谢棠棠不否认,“江少就是江少,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江宴声轻嗤,“你会不会太听老爷子的话了一些?”
谢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