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眼眸震动,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大街上展示一样的难堪。
谢棠棠继续,“别有用心的人拿这个要挟你们,可你真的觉得这是可以要挟到你们的东西吗?”
徐浩低着头,掩盖脸上所有的情绪。
谢棠棠不在意,“除却生死,这世上其他的事情都没什么好在意的,活着只是为了自己活,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
徐浩猛然抬头,明显地因为她的话而受到震动。
他艰涩开口,“谢总,你真的都知道?”
谢棠棠没能查出来更详细的信息,是江宴声查到的。
江宴声到底是江家大少爷,人脉广,信息来源的路子更广。
谢棠棠,“我这一路走来受过不少的非议,你越在意,流言蜚语攻击你的力道越大,你越不把它放在眼里放入心里,它们对你来说,只是过耳风。”
徐浩,“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不在意别人的言论和眼光。”
谢棠棠,“我知道,只要你告诉我对方是谁,我可以帮你。”
她表现得很诚恳,又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徐浩是知道谢棠棠能力的,他犹豫着开口,“可我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
几分钟后,谢棠棠离开。
江宴声在外等着她,等她走近,帮她开了车门。
谢棠棠等江宴声上车后,才说:“徐浩说不知道威胁的人是谁。”
江宴声轻笑,“不意外,对方做得缜密,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是谁的。”
谢棠棠,“不是谢云汐?”
他们从一开始就怀疑谢云汐,但仔细查过之后,并没有查到谢云汐同徐浩或是胡小芸有过交集。
或许真的是谢云汐,只是谢云汐没有亲自出马。
江宴声,“你希望是她?”
谢棠棠扬唇轻笑,“是她的话,那就再正常不过,而且事情会计较简单。”
倘若是江宴声有关的人,那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谢棠棠说不出来是期望谢云汐多一点,还是与江宴声有关系的人多一点。
或许与江宴声有关系的话,她就能够名正言顺地让江宴声有愧于她。
……
胡小芸下班回家,被谢棠棠堵个正着,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我上了一天班挺累的,谢小姐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想早点儿回去休息!”
胡小芸面无表情,态度不好。
谢棠棠心平气和地道:“我上午去见过徐浩,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以前差了很多。”
胡小芸脸上明显闪过担忧的情绪,她皱眉道:“谢小姐,你不用来找我,我说过的,你们的事我不掺和。”
谢棠棠问,“徐浩坐牢的话,你会等他吗?”
徐浩行贿的数额巨大,但考虑到他坦白自首,积极配合的情况,应该会减轻刑罚。
可这也是几年的时间,人一旦进入,再出来,就是另外一种光景。
胡小芸对此明显排斥,“谢小姐,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件事,你放过我吧!我帮不了你什么。”
谢棠棠,“或许我可以帮你们呢?”
胡小芸警惕,“你什么意思?”
谢棠棠不慌不忙,“我知道你们做这件事的根本原因,我能洗清罪名,也能把你们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
胡小芸,“我凭什么相信你?”
谢棠棠轻笑,“凭我是江宴声的太太,是江家老爷子宠爱的孙媳妇儿。”
胡小芸参与进这件事里,自然听过江宴声的名号。
她有所松动,不像一开始见谢棠棠那样冷硬。
胡小芸沉默了近三分钟,才缓缓出声,“你来找我,必然是已经打听清楚了我和徐浩的事,包括那件事。”
谢棠棠点头,“是。”
胡小芸这些天担惊受怕,午夜被噩梦惊醒,吃不好睡不好,心里憋闷,似乎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她红着眼睛,“我当时没有办法,我只想救他,我以为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不去想,就可以当作没发生,可我没想到,十年后,会有人将这件事拿出来要挟我们。”
世俗总是对女人充满了偏见,你再怎么努力生活,都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被人口诛笔伐,肆意谩骂。
即便你们不认识,但他们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甚至恨不得让你无地自容地去死。
胡小芸稳了稳情绪,才继续说:“既然你见过徐浩,那你应该知道我们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对方手里有录像。”
要挟他们的神秘人,能够准确地说出时间地点,他截取了一段视频给她,激起了她多年前的噩梦。
谢棠棠从胡小芸这里知道了事情更多的细节,填补了江宴声查到的信息的空白部分。
同胡小芸见完面,谢棠棠联系了江宴声。
江宴声在云裳,他最爱的会所之一。
有江宴声在的场子,人都不少,都想往他跟前凑,结交一番。
他们都知道谢棠棠近日陷入的危机,骤然看见本人,不由得盯住了她,议论纷纷。
慕霜离江宴声很近,在谢